正殿門外,已經撕掉了人皮偽裝的白骨道人從山霧中隱現,他握著一根白骨塑造的手杖,手杖上纏繞著黃色的符咒,身材枯瘦如骨,看著像是病入膏肓的病秧子,四周是足足三十多匹畫皮奴。
白骨道人盯著空曠的斬妖司,眼中閃爍著貪婪和冷意。
“去把這裡的人給我吃光。”
畫皮奴們翻過高牆磚瓦,湧向斬妖司第一階內層。
……
“這群到底是什麼玩意,為什麼物理攻擊不能奏效啊!”
“砍不死踩不爛的,我劈了三刀,三刀!骨頭都劈斷了,它還想跳起來咬我襠部!”
“就沒見過這種骷髏怪,沒弱點的嗎?!”
“淦,我衣服都被扯破了!”
咕噠一腳踩碎了後面一隻白骨骷髏的下巴,它剛剛試圖爬過來啃他後腳跟。
兩名玩家此時表現的捉襟見肘,碰到畫皮奴屬實是運氣不好。
傀儡鐵奴體內沒有炁,不算是修行者,只是空有力氣,對付特殊的鬼怪,需修行者以炁毀之,物理傷害的打擊是有限的,哪怕擊潰了其形體,也不能將其徹底毀滅。
他們應付不來也主要是因為這個原有,光是小怪數量堆過來,就已經難以招架。
可他們也的確夠堅持的,因為沒什麼痛覺,也不知懼怕,只是覺得煩躁,越打越窩火。
反而足足堅持了好一會兒,一路拉扯,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演武場附近。
白骨道人失去了耐心,他沒看到更多的人,內心頗為失望。
從一排畫皮奴中走出,白骨道人握住手杖,他揮了揮袖袍,袍子下方飛出數道寒光,速度極快,放慢數倍去觀看,會發現那是沾染著暗紅血色的骨刺釘。
叮叮兩聲。
兩名玩家身上的鐵甲直接被洞穿,骨刺透體而出,兩人噗嗤咳出鮮血,仰面而倒。
“啊,疼疼疼!”
“疼尼瑪!你不是把痛覺關了嗎!”
“我喊兩聲不行啊,都要死了,我也要演一下的嘛!”
咕噠把白蘭地的屍體往旁邊一丟:“我覺得我快不行了,我要吟一首辭世詞……啊,人生五十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