咕噠二話不說的起身,扛起二哈,表演著現場變臉絕活。
“回,我們立刻就回去,白哥您放心!這種地方我們在也不來了,我們唾棄這裡!誰敢來就打斷腿!”
白離虛著眼睛,旋即非常冷淡的點了點下巴:“行,那你們回吧,記住自己這話,敢來就打斷腿。”
“呃……”咕噠回頭:“我說說而已。”
“嗯?”
“但我也是認真的!沒有人比我更痛恨搞顏色!”咕噠託著二哈狂奔出院落:“告辭!”
兩玩家溜了。
刪號警告,一般而言會激怒玩家,但對於有價無市,一啟用碼千金難買的遊戲而言,這不過是個提純過程,愛玩就玩,不玩棄坑,不缺一個,不少一個。
白離將心比心,換成穿越前的自己,他如果碰到這種完全睡眠式潛入遊戲,別說小小吃點虧了,把手辦主機賣了,也得充錢接著玩。
玩家的尊嚴很昂貴,可玩家的節操不要錢吶。
等了片刻,春滿樓大嬤嬤帶著人回來了,來人卻不是大夫,而是個騎乘著毛驢的小藥童,看上去十多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,因為夜深了,有些無精打采的犯著困。
白離想起了這幾日都在惡補的常識的書籍中有過相關記載。
這藥童當然不是大夫,可她背後的大夫,可能不是尋常的大夫。
大炎的醫療水平似乎和古代的封建時代層次差不多,整體而言,都屬於垃圾,醫療水平極其低下,護理水平和防範意識也同樣如此,一旦生了較嚴重的病,治癒率不到五成……這還是有記載的情況,可能實際治癒率不足三成,還是在有相當經濟條件的家庭裡,由此可見醫療資源和醫療知識的匱乏。
畢竟大炎沒有赤腳醫生手冊這本神書。
不過大炎還是有一點勝過了普通的封建時代,它存在‘修行體系’,一旦和神秘體系搭上關係,很多神神鬼鬼的東西,哪怕不能洞悉真實規律,也似乎可以透過龐大的經驗積累和試錯成本來解決。
在修行體系中有一種體系名為方術士,該體系不同於其他體系,它七品到四品其實不分高低,而是種類不同,其中方術士的七品名曰‘醫師’,擁有這個稱號的人,確是有些真本事在身,只想要得到該體系的傳承和醫師的稱號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需要經過系統化的學習和校驗,十年出師都算是天才。
整個大炎的方術士數量,算上九品八品的學徒,加起來不超過一千人,醫師數量更少,可能勉強過百。
沒想到姑蘇城內居然有一位,可惜這名醫師並未到場,而是派藥童來此。
小女孩打了個哈欠,從毛驢上跳下來,像是揉了揉眼睛,看了看左右,最後視線落在了白離身上,她歪了歪腦袋,悄悄湊過去。
“錯了錯了,不是那位大人……”大嬤嬤小聲說,她只是提醒,卻不敢走進。。
藥童置若罔聞,她走近白離身上,嗅了嗅空氣裡味道,旋即皺起眉頭,童音清脆的問:“葛葛你受傷了?”
“小傷。”白離攤開手掌,只是刀刃劃破的開放性傷口,寬且淺,不會導致破傷風。
“等等呀。”女孩跑回毛驢邊上,取出一副止血貼,又蹭蹭蹭的跑回來:“這個是止血貼,我家做的,貼上去兩天就好了,不留傷疤。”
白離愕然,明明是春滿樓的大嬤嬤去請的人,這藥童卻把其他人晾著了。
見到白離沒接,女孩眨了眨眼睛,抬手拉住他的手掌:“葛葛別怕,伸出手張開,不疼的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