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朋嗯了一聲,又問道,“前輩。前輩尚一直未以名諱告知,萬朋有意請教。”
老者呵呵一笑,“無妨。我叫蒲葵,和我一直在一起的那個是我弟弟蒲英。我們兩個,其實分別是北部宗支的內政和執法長老。另外,蒲藍公子,實際上是宗支的嫡長子,在宗主戰死之後,只要宗支得以喘息,他就應該即位為新的族長。而鴨掌山,應該就是看中了蒲藍公子的特殊身份,才想以公子為要挾。”
萬朋現在瞭解了個大概,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又浮上心頭。“如果說,段清追殺你們是為了秘簡一事,但是鴨掌山又怎麼會知道關於秘簡的訊息?按理說,秘簡涉及的內容應該是極為機密的,段清怎麼可能將這種訊息透露出去。而且,他們追殺你們的理由,對外公開的話,應該也不是因為秘簡才對。”
蒲葵點頭道,“沒錯,他們追殺我們的理由,是我們私藏私竊當朝政要機密。不過,像是鴨掌山這樣的勢力,也不是簡單的團伙。他們的眼線遍佈縉霄,得到一些機密的訊息,也不足為奇。”
萬朋慢慢點著頭,“那,像鴨掌山這樣的勢力,到底是如何的一種存在?被當朝嚴厲打擊的團伙嗎?”
蒲葵搖搖頭,“不,並不是。當朝雖然不支援這些團伙,但是對於他們的存在,也持一種默許的態度。換句話說,只要這些團伙不做出對當朝有威脅和影響的事情,當朝是不會干涉它們的。”
萬朋大概地聽懂了一些,喃喃道,“這種感覺,倒是像是玄霄的門派。只不過玄霄是以門派為主導的,當朝管理也是由一些門派來聯絡主導的。”
“沒錯,就是類似於其他霄的關於門派的說法。”蒲葵道,“只不過在縉霄,沒有門派這個稱呼。這些自由存在的,不太受到當朝行政管理的團伙,也沒有什麼專門的名稱,當然也沒有什麼特有的類似於什麼什麼門派的叫法。這些人,都是以他們所在的地名為稱謂。而正是由於不受管理,所以,燒殺搶掠,匪盜淫娼,什麼都可能做出來。實際上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當朝是否與這些門派有某咱私底下的交易或協議,也是人們普遍懷疑的事情。”
“縉霄是一個有自己特點的地方。”萬朋道,“行政與門派分開,卻又相互之間有聯絡。按理說,行政總統已經得到了地神傳承,完全有能力將這些門派勢力團伙收服才對。”
蒲葵卻並不同意萬朋的說法,“不,並不。所有這些大的勢力,其所在的區域,均有遠古遺留下來的大陣作為對外防禦。即使是段清得到了地神傳承,卻也依然無法破除這些遠古大陣。因此,即使段清得到了地神傳承,依然只能對這些人採取一種默許的態度。”
“連取得神的傳承的人,都破不了的遠古大陣?”萬朋的思維又發散開來,“莫非,這些也是類似於魔界封印的東西?如果是那樣,設定這些大陣的目的又會是什麼?保護什麼東西嗎?”
萬朋這些話像是自言自語,蒲葵也沒有應答。不多時,萬朋轉向蒲葵,“前輩。你之前說,實在不行,就放棄蒲藍公子,原因就是對鴨掌山實力和他們遠古大陣的畏懼?”
蒲葵苦笑了笑,點點頭。“沒錯。要知道,現在的法斯族北部宗支,已經早不如前。此前,我們兵分四路,希望能逃出當朝正規軍的追殺,為北部宗支留下有生力量。不知道另外三支的情況如何了,即使沒有遇險,我們北部宗支也就只有不到萬人而已。而這不到萬人之中,結丹者,只有二三人。即使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集合起,也不是鴨掌山的對手。所以,在嫡長子和整個宗支之間,我們必須有所選擇。”
萬朋知道,救出蒲藍公子,也許是他能與法斯族北部宗支親密關係的大好機會。他思考了一下,道,“前輩。不如這樣。你們繼續前行,而我和謝婷,想辦法幫你們去救蒲藍公子。若是救出,你們宗支可以讓他即位,若是救不出,也不礙你們儲存實力。”
蒲葵一愣,隨即大喜,“當真?”
萬朋點頭,“沒錯。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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