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陣法。這家圍牆之上,原來是有陣法的。
可是,這些陣法,已經隨著牆的倒塌而變得殘破不全,至於原來是什麼功能,也無法再判斷。老佟現在是驚得目瞪口呆,“這,這是啥,是陣法麼,”
萬朋點點頭,“可能是,也可能不是。這裡的建築都是石造為主,也不排除,是當時建築留下的。”
他口中這樣說,心中卻完全不是這樣想。因為這些陣法,即使無法判斷是否是用來攻防的,卻可以斷定與建築無關。他不想向老佟說透,是因為不想因為某些沒有印證的猜測,而再流出什麼傳言來。
老佟現在對萬朋已經另眼相看,“莫非,你也是個修者,我聽說,陣法應該是修者才會驅動的。”
萬朋微微一笑,搖搖頭,“我是個鍊金師,鍊金師,就是幫助人們處理各種材料的那種人。比如,有人從森林之中挖出了礦石,所以就需要對礦石進行提純,鍊金師就是幹這一行的。這一行有修者,可是有些本地人,經過特殊訓練之後也能幹。”
萬朋這樣解釋,並沒有否定自己的修者身份,那當然也沒有肯定自己的修者身份。當初他選擇開朋來鍊金所,就是因為鍊金這件事,有一部分本土人也在幹。而他身上的修者氣息,已經按照離陽的提示,基本除去了十之。
老佟顯然對這個解釋還是比較接受,“原來這樣,原來這樣。難怪你能看出陣法。我聽說有些鍊金師,要煉化某些東西就是要破解陣法的。”
萬朋笑而不語。走到這宅子的正門處,萬朋向裡看了兩眼,之後又轉頭問老佟,“我們能否進去看看,”
老佟大大方方地往前走兩步,取出一串鑰匙,將門上的鎖開啟,“能,這有什麼不能。奉學臨走還說讓我幫忙看著點兒屋子呢。”
之後,他一推門,兩扇木門,吱呀一聲向內開去,整個院子都呈現在萬朋眼前。
進入院子,萬朋的疑惑更重。院中很多物件的建築佈局,實際上是與某些陣法的佈局相同的。換句話說,當初在建這個院子的時候,肯定不是本土人自行設計,而應該有修者的參與。
當然,這也就印證了老佟的說法:一夜之間,十來口人盡數被殺。這十來口人,所惹上的,不排除是修者。
因為修者與修者結合的後代,是無法修煉的,也就成了修者營之中很常見的一種人。但是,這種人也最容易揹負著上一代的仇恨,他們的仇人,往往是修者。
練霄的修者,元嬰之上,殺本地人,簡直易如反掌。
老佟很仔細地給萬朋介紹著整個院子的居住佈局,當年奉學的養父母住的是正房,也就是大門直對的那座房子,這與他們在家族中是嫡傳老大的身份也相符。養父母去世之後,奉學也一直住在正房,上次回來之後也是在正房出現。
萬朋走到正房之前,詳細檢視了房門上的鎖具。由於這已經是人家的內房,老佟沒有鑰匙,門也打不開。鎖具明顯是最近有人動過,與老佟說的奉學回來過相吻合。
再走到窗下,窗戶都是木製,上面的窗戶紙早已經破損不堪,但是在屋內,有專門用來遮窗戶的石板,現在已經擋住,所以看不清屋內的情況。
圍著這座正房轉了一圈,萬朋透過靈識探測,已經確定整個院中的屋裡都沒有他人隱藏,於是向老佟道謝:“多謝帶我們來這裡檢視。我們找奉學,確實是有要緊事,若是他再回來,你一定要通知我們。或者你要是找我們不方便,可以直接告訴奉學,就說朋來鍊金所的老闆來這裡找過他了,這個也交給他。”說罷,萬朋還附上一張這幾天研究的最新進展圖紙。
圖紙都是延續性畫的,所以都是區域性,並不會存在什麼洩密問題。老佟聽萬朋說可以告訴奉學,又給奉學留下東西,對萬朋也是更為信任,點了下頭,打包票一般地道,“好。老闆放心,這事包在我身上。奉學好歹也是我們村裡人,能幫上的忙我們一定幫,”
萬朋向老佟再次道謝,之後便轉身,向院外走去,才走到門口,卻意外發現,門外有十幾個人也剛剛圍上來,為首的一個見到萬朋,一拱手,語氣有些奇怪地道,“萬老闆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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