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是怎麼回他的?”
“我說大師兄有大師兄的想法,他不突破,肯定是有理由的。師兄,我這麼回他行嗎?”
“行,回什麼都行。修煉本來就是自己的事,關注自身就行了,不用在意旁人的想法。”
“師弟明白。”
“和白柏真正交過手後,覺得如何?”
“他在劍道上很有造詣,悟性很高。對於一些地方的領悟,我自愧弗如。不過白柏最近似乎也因為劍法沒有長進而煩惱。他似乎卡在了某一個招式上。那招叫雲、雲出……”
“雲出岫?”
“對對,就是這招。師兄你怎麼知道?”
“過去略有了解。”
“原來師兄早就見識過雲英劍法了?”
我不但見過,我還練過,甚至還自創了幾招。
傅白沒有過多解釋,只是問白柏哪裡不懂了。
“白柏說,他總覺得這一招難度太大。又要輕又要重的……我也不太懂,他說得比較含糊。”
“嗯,這招確實不好學。”
杯中的茶已經見空,傅寨放下茶杯。
“師兄,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要忙?我就不打擾你了。”
傅寨在這坐了有一會兒。大師兄平時事情多,他怕再待下去,會影響師兄做事。
“四師弟,”傅白突然想起前一陣子掌門出關,傅寨說他修煉走火入魔的事,“你年紀尚輕,不必急於求成。只要穩紮穩打,再加上自身的天資,功成名就只是早晚的事。千萬不可誤入歧途。”
傅白一想自己馬上就要下山,修煉的事,就要靠師弟們自己了。能練到什麼程度,這個完全看個人造化。可一旦走入歧路,那到時候想扳回來,可就遲了。
傅謙自己心裡有譜,傅款屬於生怕自己累著的那型,至於傅青青,她活得快樂就好了。
雖說這三位讓傅款操心比較多,但要說更上心的,還是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四師弟。
傅寨做什麼事情都認真,甚至還有點固執。一條路走到黑這句話的含義有褒有貶,萬一最開始的路選錯了,那可就成了不撞南牆不回頭。
傅寨被大師兄叫住的時候,已經走到院門口了。他聽見大師兄的忠告,沉默了片刻,才回身笑著說:“師兄放心,我心中有數。那我這便告辭了?”
“嗯。”
守在門口的菇人代替傅白去送客,傅白一個人在院子裡把杯中的茶喝完。
等兩個菇人回來後,傅白讓它們坐在空的石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