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正好有了用處。
也正因為如此,傅白才沒能夠察覺有人在暗處觀察。
當然,與他氣上頭了,也或多或少有點關係。
三個師弟又不傻,再說畢竟和傅白朝夕相處這些年,大師兄這次有多麼生氣,也是能看出來的。
傅白不喜歡對別人宣洩情緒。
所以他在說話之前,先反思了一下,自己到底為什麼生氣。
是因為師弟沒有贏過雲蹤閣的人?
不全是。從小到大,他也沒見師弟們贏過幾次。再說這次兩方都中了軟筋散,這種比試不能作數。
那就是因為三個師弟被下藥?
傅白昨天晚上是有點不滿。一是師弟們太大意,白翡的動作不算輕,但這三個居然沒有一人醒來。二是雲蹤閣的人膽子不小,竟然給在雷劫派的地盤上,給雷劫派的弟子下藥。
但不滿歸不滿,傅白昨夜就清楚,這些構不成什麼大事,也就隨他去了。
難道說是三個師弟今天的表現……太過荒唐?
傅白想了想,是挺荒唐的。
一個回合制,一個商業互吹,還有一個唱山歌。
剛開始看的時候,覺得很生氣。
但傅白現在回想起來,竟然有些想笑。
不行,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大師兄,在這種教訓師弟的場合,不能笑。
於是傅白摘掉面罩,從輪椅上起身,又腳尖一踢,把它踢到不礙事的地方去。
他背在身後的手中,鬆鬆地握著一截雷擊木。
“多餘的話,我就不說了。這麼些年,你們應該熟悉了套路。”
師弟們戰戰兢兢,不敢回話。
“老規矩,和我對招一個時辰。堅持下來,就不再罰了。堅持不下來,那就另罰。”
傅白說是要罰,但他每次都很公平。他允許師弟們對他出招,能打過算你能耐,打不過你就自認倒黴。
因為一直打不過,所以這麼些年,所謂的處罰,就變成了一頭倒的迫害。
一個時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