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款狗狗祟祟地歪著脖子瞟了瞟。傅白現在哪兒都沒看,就看他正準備上場的四師弟傅寨。
然後傅款壓低了聲音回覆二師兄:“大師兄撓頭了?你怎麼沒叫我一聲?我長這麼大,還沒見過能讓大師兄撓頭的事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唉呀,二師兄,你說我現在,竟然成長到能讓大師兄撓頭的地步了。我是不是進步非常大?原先大師兄提著掃帚抽我的時候,他可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。”
“師弟啊,我知道你畏懼大師兄,但你也不能這麼自我安慰呀。就算你自我安慰,也改變不了大師兄即將揍你的事實啊。話說回來,你該不會是患了什麼病吧?內心有陰影?”
“嘖嘖,師兄,你知曉我方才為何不與那雲蹤閣的白翡比試麼?”
“為何?你打不過?”
“……到也不能說沒有這方面的緣故。但更重要的事,被大師兄罰一頓這種事,在我們出現之後,就避免不了了。”
“怎麼就避免不了了?大師兄不是說,只要我們贏下來,不就完了?”
“對啊。但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啊。”
傅謙還是沒明白傅款的意思。
傅款抽出扇子,敲敲手心。
“師兄,你忘了你我和四師弟今早是如何出來的了?”
“我們……軟著腿出來的?”
“這就對了!我估摸著,咱們昨晚互相下藥一事,早就被大師兄瞧見了。要是咱們過來之前,想辦法解了毒,說不定大師兄還能網開一面,放咱們一馬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!”傅謙恍然大悟。
“是啊,就是這樣。大師兄生氣,不是氣咱們今天發揮失常。哦,多少也氣這個吧。但更多的是,他氣咱們毫無防備,就被別的門派的人下了藥!你回想回想,大師兄平素教咱們的時候,最強調的是什麼?”
“耐揍?”
傅款忍住了用摺扇拍他二師兄腦門的手,咬牙說:“是謹慎啊!是防人之心啊!”
“啊,對對對。”傅謙後知後覺地回憶起來,然後,他用一種異常同情的眼光,盯著三師弟瞧。
“師弟,你這玲瓏心思,倒是把大師兄的想法看得通透。”
“那還用說,你以為我這麼些年是怎麼過來的。”
“但就算你瞭解大師兄到了這個份兒上,你應該挨的揍,好像一頓也沒少。”
“……意外意外,純屬意外。”
傅款和傅謙的閒聊結束,那邊傅寨和白柏的比試也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