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了怕了。等什麼時候讓人給你介紹個好男人吧,別折磨師兄們了。”
傅青青得意了一會兒,鼻子要翹到上去。她聽見傅白在笑,於是扭過上身去看他的側臉。
“大師兄,你好像有點不一樣了。”
“哪裡不一樣?”
“嗯……”傅青青冥思苦想,“好像,好像變得比原來柔和了?”
“這又是從哪裡看出來的……”
“真的!你別不信!你原來就好像一塊冷冰冰的石頭,除了咱們雷劫派的人,別人怎麼樣你都不帶關心半點的!連八卦都不聽!”
“我現在不也這樣?”
“現在不一樣了啊!你看,你已經認識了其他門派的弟子,比如……雲蹤閣吧!你也有朋友了,就是今在酒桌上那兩個。像原來,你帶朋友回門派這種事,我想都不敢想的!”
傅青青嘰嘰喳喳地在大師兄耳畔話,身子還動來動去,孩子似的。
傅白問她:“你是不是以為大師兄現在把精力撥出去管別人了,就分不出精力管你了?”
“哇,你就這麼想你師妹的嘛!大師兄,我太傷心了……”傅青青演了一會兒,唉聲嘆氣的,造作非常。
良久,她幽幽嘆了口氣。
“師兄,我就是不想你那麼孤零零的。”
“嗯?這個請師妹放心,有你們在,師兄我每的日程都擠得滿滿的。”
“不是這個事啦!哎呀,師兄你又打岔!”
“好好好,師兄不了。”
傅青青著著就困了。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伏在傅白的後背上,嘟囔了一句。
“我大師兄傅白,縱奇才。萬一孤獨終老,那多可憐啊……”
傅白無聲地笑笑,把師妹的身子往上掂拎,背穩當點,然後一步一步往梨花居走。
梨花居的梨樹,是傅青青七歲那年,幾個師兄親手栽的。如今正是梨花盛開的時節,花瓣紛紛飄落,像落了一地的雪花。
其中一瓣點綴在傅青青的髮辮間。
當年那個不及師兄腰高的丫頭,時間一晃,就長大成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