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單單是穿奇裝異服,倒也不至於能如此引起傅白的注意。關鍵是那人使出的劍法,看上去比較眼熟。
所以說是哪裡眼熟呢?
傅白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睛,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,慢慢地敲了兩下。
那人用的武器是刀,但仔細辨別,會發現他用的是劍法。不但如此,他的劍法還在原有的基礎上有所變形,似乎是為了特意掩蓋什麼。
傅白看著看著,越看越覺得不對勁。然後在某一個瞬間,他恍然大悟。
明白了。
白柏和那位斗篷修士的比試已到尾聲,雖然中間幾經波折,但最終是白柏勝。
明柔正在剝栗子。他這個外行城主也就來看看熱鬧,吃點小吃。看見白柏獲勝了,明柔作為朋友還挺高興,正好和傅白分享他的心情,一轉頭,發現旁邊椅子空了。
“咦?人呢?”
此時的傅白正在城門口。剛好上一場比完有個休息時間,他就到城門口堵人了。
傅白一手拔劍,拔的不是木劍,是真劍。他輕鬆幾步趕到那個步履匆匆的斗篷人面前,然後一劍割開他的斗篷。
眼前人尬笑一聲。
“師兄。”
這位神秘人士,正是許久不見的二師弟傅謙。
“師弟,許久不見……你怎麼變得這麼落拓?”
傅謙原本很精神的小夥子,不知道是剛在哪個泥坑裡滾過,現在灰頭土臉的。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,唯一能看的,倒只剩下那個斗篷。
“下山沒帶夠盤纏?再說了,你不是還有獨門手藝嗎?怎麼不用去騙錢?”
“騙錢就不太好聽了吧師兄……”傅謙搔搔頭,“其實我不久前給人家看風水,剛發了筆小財。不過路上被偷了,所以……我就窮了。”
“被偷了?你一個修士,好歹也修煉十多年了,你被小偷給偷了?你的修為就飯吃了?”
“師兄快別說我了,”傅謙羞愧地捂住臉,“我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的愚鈍了。”
傅白把劍收回劍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