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被押著來到那輛花裡胡哨的馬車前面。其中一個侍從問:“城主,該把此賊押往何處?”
“嗯,先送到馬車上吧。”明柔隨口著。
“這、這不妥吧城主,他是疑犯,怎能和您共乘一輛馬車呢?”
侍從一提醒,明柔好像反應出什麼,然而他的傲慢不容許手下人質疑他有錯誤。
“本城主了送車上就送車上,難道還輪得上你來質疑我的決定?”
“是、是,人多嘴,人多嘴。”
那侍從被城主罵了,沒有一絲不滿,恭恭敬敬地徒一邊。
傅白默默地打量著這個明城主。雖他剛一進城就被人找上門,還捆了起來,這一系列操作讓他有些困惑。但仔細地觀察,他感覺明柔對他,似乎沒有特別大的惡意。
所以他為何要把自己帶走呢?
因為有了城主的允許,所以傅白得以坐在馬車上,而不是跟著車跑。在上車之前,傅白看了看自己被捆住的手。
如果不解開繩子的話,那他只有蹦上馬車了。
“把人解開。”
明柔的指令,幫傅白解了圍。傅白以為他突然發了好心,但實際上他好像只是不想麻煩。等傅白去看他的時候,衣襬一甩,他已經登上馬車了。
背後束著的手一鬆,有人幫他解開了繩子。傅白活動活動手腕,也利索地上了車。
剛才那幾個侍從下手真是沒留情面,這麼一會兒,他的兩手手腕有了輕微淤青。
馬車徐徐地走動起來,傅白坐在車廂內的,明柔坐在他對面。
傅白慢慢地按揉著手腕,他瞟了眼明城主,對方貌似沒有和他交談的意思,一直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敵不動我不動,傅白也不話。關鍵他的確沒有什麼想的。
他微微垂下眼睛,視線恰好落在座椅上面的精緻靠墊。傅白漫無目的地研究起了上面的花紋,殊不知原本看風景的明城主目光一斜,落在他身上。
過了一會兒,傅白若有所感,抬頭回望。但等他看過去的時候,明柔又若無其事地欣賞起了外面的風景。
怎麼回事?
傅白在心裡暗暗嘀咕。
這明城主,該不會是對他有什麼不好的意圖吧?
傅白一下子變得惴惴起來。
馬車骨碌骨碌地走,很快就到了城主的府邸。驅車的侍從在外面喚了城主一聲,明柔懶洋洋地回了句“知道”,然後用眼神示意傅白先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