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白到來的時候,孟昭平剛起,韓九還沒醒。
和院子裡看花的孟昭平打了個照面後,傅白一手拎個銅盆,另一手拿著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鼓槌,進屋,在韓九的床頭敲敲打打。
噹噹噹噹噹
“欸欸欸!我醒了醒了!”
韓九昨夜的酒喝得非常實在,一點都不摻假,醉也是真醉了。今早他的宿醉比誰都嚴重,一睜眼就頭重腳輕的,趴在床沿乾嘔。
傅白靴子一挑,把床底下的腳盆勾出來,正好讓韓九對著吐。其實他現在什麼都吐不出來,折騰半,也只是吐出個寂寞。
“別瞎折騰了,快點洗漱出來,我在院子裡等你。”
傅白完,就不管醉漢如何,徑直走了出去。
孟昭平的酒量不錯,他昨晚喝得也不少,但看狀態,神清氣爽的,完全沒受影響。可見平日裡應付的酒局海了去了。
“傅兄起得可早。”
“叫我傅白就好。起得也不算早了,剛才掌門師父叫我去他那裡一趟。”
“唐掌門?可是有什麼要緊事?”孟昭平關切地問。
傅白剛要,就見韓九一副落拓樣兒從裡屋的門走出來。
他擠著一隻眼睛,適應外面的日光,打著哈欠往兩人所在的方向走。
“什麼事兒啊,一大清早的來鬧騰人。”
傅白也不賣關子。
“琅臺仙會的遴選會要開始了,掌門讓我報名參加。”
“哦?琅臺仙會?”韓九看起來對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,“這不你們修真界年度聯姻大會嗎?”
“……”傅白扭頭,正眼看他,“你是不是對修真界有什麼誤解?”
“豈敢豈敢,”韓九話帶著笑腔,“但也真不是我在瞎編。據每年在琅臺仙會上都會撮合幾對。你們這些修士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門派的男女人數又極其不均衡,好不容易有個能當面交流的時機,那肯定得把握機會嘛。”
傅白聽完他八卦,又問了孟昭平。
“昭平,你可知道琅臺仙會?”
孟昭平頷首。
“我也是曾聽一些商人朋友過,但還沒親眼見識過。”
“嗯,反正就是這麼個仙會吧。因為今年情況特殊,蒼雪派的燕掌門在仙會正式開始之前,又搞出這麼一個遴選會來。只有在遴選會上取得名次,才能有資格代表門派參加最終的琅臺仙會。”
“哦,變複雜了啊,”韓九評判道,“不過這對你來也不是什麼問題吧,取得名次什麼的。你到時候就三下五除二,把對手直接幹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