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九是十分厭惡爬山的。同樣的距離,走山路就要比走平地,顯得遙遠多了。
有個客棧不是一般地破。遠觀還好,近觀簡直沒法看。傅白摸索著找到了一個類似於“門”的東西。他伸手把門板卸下。
他剛有動作,整個客棧就發出綿長的咯吱聲,在冰冷割臉的山風中搖搖欲墜。
韓九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生怕他哪一口氣喘得太大聲,就把這個客棧吹懸崖底下去了。
“傅、傅白,小心點……”
傅白想了一想,鬆開手,直接朝屋裡喊:“裡面有人嗎?”
沒人答應。
“有沒有人?”
傅白又喊了一聲。
這回,客棧裡總算傳出點動靜。
站在門外的兩人只聽得裡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,從聲音判斷,這人應該是個比較高壯的男子。
果然,當門板被人從內挪開時,一個比傅白足足高兩頭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。
傅白仰著頭,自下而上地觀察這位客棧掌櫃。
而掌櫃也緩緩低下腦袋,自上而下睨著傅白,從頭頂……一直看到他身上的血。
然後,這位壯掌櫃深吸一口氣,發出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尖叫。
“殺人啦!!!”
也許這聲音用吼叫來形容更為妥帖。
這聲氣壯山河的喊叫把客棧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。韓九很清晰地聽見吱呀聲變大了,他連忙抬手安撫:“別喊了別喊了!再喊你連人帶店都得掉下去!”
傅白更乾脆,他刷地拔出劍,抵在掌櫃的脖子上。
“閉嘴,不然直接送你去見上一個。”
還是直接威脅比較有效,眼前的男子果然乖乖閉上了嘴。
傅白收回自己的劍,轉頭看向目瞪口呆的韓九。
“這樣比較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