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竹居之後,韓九把傅白徹頭徹尾數落了一遍。
“老白你是傻了嗎?無憑無據的,就任由他們關咱?”
“關你也就算了,你怎麼把我也牽扯進來?這樣我們還怎麼裡應外合?!”
“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。要是李停雲一輩子不醒,咱倆還得被關到死?”
傅白自打進屋後,就氣定神閒地喝茶,彷彿把韓九的數落都當了耳邊風。
韓九一手奪過他的杯子。
“都啥時候了你還附庸風雅?別喝了別喝了。”
傅白無奈。
“你著急也沒用。莊內現在一團糟,還不如在這裡躲個清靜。”
傅白原來就是山裡蹲,讓他在這小小的院子裡有吃有喝地宅一年都沒問題。
但韓九不行。
雖然眼神兒不好使給他的出行帶來了諸多不便,但架不住他有一顆嚮往自由的心。
“不行,咱們現在得想辦法自證清白。”
“還自證什麼?李停雲這個病發得可巧,就在他見過我之後。除非他醒,否則我就得被一直關在這裡。”
韓九在屋子裡焦躁地轉圈,然後騰地坐下來。
“你說有沒有可能,是李停雲故意裝病,要栽贓你?”
傅白把另一個倒扣的茶杯翻過來,正準備給自己再倒一杯。聽韓九這麼說,他想了一下,問:“那他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?”
“誰知道呢,可能是要獨佔繡像傘吧。”
傅白回想李停雲找他時臉上的表情,他搖搖頭。
“李停雲有他的目的,但我猜,應該不是繡像傘。而且這次他的病來得很蹊蹺,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。”
“誰?”
傅白又是搖頭。
“太複雜了,想不清楚,放棄。”
“……你就不再掙扎一下了?”
“不掙扎了,放棄。”
“那你幹啥還把我關進來?!難道不是為了出謀劃策?!”
傅白想了想。
“一個人沒意思,好兄弟就要一起被關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