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茫趕緊回禮,解釋身份。
“正是。在下雲蹤閣大弟子白茫,這位是我師妹白翡。”
那位提燈的弟子溫和一笑。
“見過二位。我是奉我師兄之意,帶二位前去休息。天色已晚,山路溼滑危險,不宜此時下山。請二位隨我來。”
白茫和白翡對視一眼。
“那就麻煩這位仙友帶路了。”
白茫跟在雷劫派弟子身後走了一段,問:“冒昧地問一句,是雷劫派的哪位師兄為我和師妹安排了住處?”
“是三師兄。”
白茫回想了一下,雷劫派的親傳弟子一共四位,排行第三的,是……傅款。
傅款曾經到雲蹤閣做過客,因而白茫對他有很深的印象。
他記得這位修士……還挺不走尋常路的。
此時此刻,這位不走尋常路的修士正在太平間,和傅白談笑風生。
全程都是傅款談、傅款笑,大師兄傅白麵無表情地寫著他的蘑菇種植心得日誌。
“不會吧大師兄,那白翡還真把你當成女的了?”
傅款來他師兄這兒的時候,恰巧白翡還沒走,聽了個尾巴。
“不是當成,這全是她沒有實證的臆想。她沒見過我。就算我站在她面前,也認不出。”
“哈哈女扮男裝這種事兒也虧她想得出來!白翡那人就那樣兒,長相是個美女,但內心就是糙漢。”
“看出來了。”傅白回想起白翡刮鞋底的那一幕,又看向倒在榻上毫無形象的三師弟,“你是不是笑得太開心了?怎麼,欠練?”
“我錯了師兄。”
傅款一秒坐直身體,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。
傅白落下最後一筆,把冊子合上,輕放在書桌的左側。
“明日一早,雲蹤閣的白閣主便會上山。屆時你先招待著,我去後山把二師弟和四師弟放出來。客人遠道而來,我們也不能欠禮數。”
“師兄我都曉得。”
“叫後廚做飯的弟子改改菜色,別一天到晚的就會醋溜白菜,做得還不好吃。”
“師兄放心,這些我都會安排妥當。”
“嗯,那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