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想蓋大房子,”幼時的傅謙性子內向,吭哧半天才說清楚,“蓋很多很多,給長老,還、還有師兄師弟們住。”
彼時的四長老尚且不知,放縱此時的傅謙,就等於斷送自己的未來。他摸摸傅謙的腦袋,誇他:“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麼?有志向,有志向。”
然後他又轉過去,問笑眯眯晃著腿的親弟子傅款。
“咳,徒弟,你說說罷。師父先提醒你,不許說些烏七八糟的!”
“師父,您把徒兒想成什麼人了。”
“那你說說看,你想做什麼?”
“我想承擔起男子漢的責任,”傅款理直氣壯,“為寂寞難耐的漂亮姐姐們,送去春天般的溫暖。”
四長老忍了又忍,沒忍住,痛擊徒弟的腦袋瓜。
“你天天就想這些有的沒的!回去把清心訣給我抄五百遍!為師就不信治不了你這臭小子了!”
“哎呦,師父你做什麼打我!明明你說了暢所欲言的!”
“師父讓你暢所欲言,沒讓你胡言亂語!還敢狡辯!”
“我錯了師父……”
綜上,傅白傅謙傅款師兄弟三人未來的志向,概括起來,就是種菜、搬磚、暖、床。
再說得高階一點,傅白想當個農學家,傅謙想成為建築師。
至於傅款,他只想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帥哥瓢客。
四長老嚴重懷疑自己早些年的啟蒙課到底哪裡出了問題。
他完全不抱希望地來到小傅寨前面。傅寨已經迫不及待了,沒等長老問,他就十分踴躍地說:“長老,我想成為一名修士!”
四長老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。
“好好好,長老甚是欣慰。傅寨啊,跟著你師父好好學,將來一定要把雷劫派發揚光大啊!”“是!長老!”
以上這段小插曲,足以證明,雷劫山這麼個偏遠的山旮旯,能歪出傅白他們三朵奇葩,是多麼不易。
而在三位師兄的荼毒下,還能長出傅寨這種正常人,又是多麼艱辛。
就連傅白,都時不時用看著全雷劫山最後希望的眼神,去審視他四師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