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德殿裡,無論什麼東西都是需得一定的功勞才能獲得的,所謂“借用”,其實就是租。
每年兩個次功,最多可連續租五年。五年一到,還是得帶著煉真養脈斛到盈德殿來一趟,得了允許才能繼續租用。
張崇一年的年俸也才一個次功,一千靈石,連租這對法器都不夠。看來還是得去了接兩個任務,身上沒有功勞,在宗內可不好辦事。
出了盈德殿,張崇便去了丹閣找齊一鳴。
齊一鳴不在丹閣,好似也不在山門內,可能是回了家族,叫張崇白跑一趟。
丹閣內自也是有增長修為的丹藥的,只是都需要功勞兌換。還是用靈石找丹師煉製為好。
張崇身上靈石沒有多少了,來找齊一鳴買丹藥的底氣全在吳織給的那塊東涯令上。
坐吃山空可不是辦法,何況還是他和小九兩個人吃。
他又去尋金象生、婁述澤二位執事,卻得婁述澤洞府內雜役告知,主君領了乾元殿的任務,如今不在洞府。金象生亦然。
這二位都被派了出去,張崇想到,若不是自己恰好閉關,只怕也免不得又是一場奔波。眼下尚可慶幸,只是說不準哪天又會有任務落下來。
回到洞府,張崇藉著暴風雨前的寧靜,安穩修煉。他每日抽出兩個時辰在演武場上演練照空鏡,發覺此器對真元、神識的消耗都是極大,動用此寶的同時,餘力只夠再御使一件法器。
有這麼個吃真元的大戶,與敵鬥戰起來當是以速戰速決為好,拖久了就有真元耗盡的危險。好在張崇身上還有些快速回復真元的丹藥,是自信散人處得來的。
轉眼過去三四日,修葺樓閣的修士尋上了張崇的府門。
此時張崇正在靜室打坐,照空鏡化為一尺來高,懸在空中。他琢磨著要發揮寶鏡,還得去多尋找些適合的天象、險境來映照進去。
小九前來通稟,說是修樓的人到了,想見一見洞府主家,問個章程。
張崇便收了功,出去一見。
來人有四個,正站在樓外。一老者有練氣八層修為,餘下三人都是中期修士。
老修士上來先見了禮,他在朱槿城討生活也有幾十年了,靠一手蓋瓦築樓的技藝賺靈石,來歷清白,給平海宗弟子幹活也有許多回了。
張崇目光掃過四人,發現其中一個年輕小修看著氣質有些熟悉。
他回憶了一下,卻不記得這人是誰,正想開口詢問,那小修卻是回望過來。
其人目光深邃,張崇與之一觸,立時曉得了其人來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