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道友昔年住助我等脫困的事情,平海宗很快就人人皆知了。”
“當日立誓祭符,你等若是背棄,不怕反噬而亡麼?”
霓山冷冰冰地說到:“信老即將壽終,豈懼一死。”
聽到這一句,張崇忽感自己心神深處有一道無形枷鎖應聲而斷。
信散人果真背誓,霓山非虛言也。
張崇把柄在人手中,表面強硬,實則無奈。
“何事?”
“左戈蓮得賜一枚靈種,尚未向平海宗領取,信老得之,可成金丹。”
“在下人微言輕,修為又低,難道是要我去偷盜不成?”
“不”,霓山搖頭,“只需道友將她引出赤沙別府,其餘的事我們去做。道友現在是別府教習,見她不難。”
張崇沉默,回憶往事,想要從過往記憶裡翻找依據出來,供他決斷。
他想起一事。
“霓道友,我曾贈你一枚清明靈佩,如今可帶在身上麼?”
霓山置若罔聞,問:“道友不願相助?”
“自是不願,若今日允你,以後永無寧日。”
“不懼宗門懲罰?若東窗事發,道友豈有幸理?”
見霓山發此一問,張崇心知有戲。
“信散人先背命誓,必不好受,更兼壽元無多,我先殺之,後患全無!”
霓山不言,肚子微縮,張嘴吐出一物,正是清明靈佩。
不戴在身上,卻吞到肚子裡,自然是怕被人察覺。
張崇見了,不覺露出喜色。
霓山:“有此靈佩,方不會被信老法術所控制。他有恩於我,我本不欲與他反目,縱然他對我施術,我也能理解他在鬼煞會如履薄冰,所以萬事小心。”
“道友當真是有情有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