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內座椅已齊,左忘的座位在右側末位,他大步上前,半邊身子立在椅子前,側身看著正對門的主位。
長桌的另一端是掌門的位子,左右首位分別為兩位偏殿主。乾元殿有左右偏殿,分設殿主,左殿主為齊臻,右殿主一直懸空,靜候其主。
人沒來,這三個位子自然是空著的。
左首位往下,左二位,雷應劫走到這裡,向左忘道一聲“請”,左忘這才坐下來。
殿議的時辰早已通知各殿,現下時辰將至,各殿主、閣主也是先後到來。
……
巳時初刻,律殿殿主蘇永清準時到來。
蘇殿主一至,此間眾人俱是起身施禮。宗內論起輩分,除開此間諸位老修的師叔齊臻之外,便屬這位蘇師兄最高了。
蘇殿主的臉常年都是一般顏色,也無寒暄,還禮後便行至右二位坐下。
“諸位長老既已到齊,那師弟我便先說一說今日所議……”
“且慢”,左應龍打斷到,“今日殿議的主持是雷師弟?掌門閉關不出,齊殿主為何也不現身。”
雷應劫站的筆直,目光落到左應龍處。
左應龍一手撫在桌上,穩穩坐著。雷應劫的目光,他恍若未覺。
“師尊突破元嬰未久,自當是以穩固修為頭等大事,故命我代為主持。我為主持,錯漏之處還請諸位長老不吝指正。”
蘇永清:“齊殿主是我宗柱石,確實該是以修煉為重。”
左應龍微微挑眉,心道:清老頭今天倒是話多。
雷應劫:“諸位若有異議,大可以直言。既開沖和殿,便無不可說的之語。”
雷應劫以往大多時間都是用在修煉上,少有這種經歷,此刻見沒有人直接跳出來與他為難,也是鬆了口氣。
當師父的躲在後面看戲,自己這個當弟子的卻要在臺上賣力,還好找了兩個幫手,能輕鬆點。
“今日議程有二,一是律殿所擬的新規條目已經送至乾元殿,在此與諸位詳議,看是再做完善,還是擇期實行;二是查賬,這個事也進行了一段時日,今日說一說情況。”
雷應劫言畢。
亨閣閣主左應皓一舉手,“本座有一事不解,還請應劫師弟解惑。”
“請講。”
左應皓往椅背上一靠,翹著腿,眯著眼,椅子兩根前腿懸空。
“今日是宗門殿議,照規矩只有內門五大殿殿主、閣主參加,連其他內門長老都只能事後知悉,僅有建議之權。卻不曉得和光殿主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