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傀被包裹的嚴嚴實實,抬手動腳都是十分費力。張崇卻只得不斷催動,令它以泅水姿態往上“遊”。
張崇一邊抵抗重壓,一邊催動土傀上游,真元消耗自是不小,如是一直與那暗處的敵手這樣僵持下去,那真元耗盡之後便只能束手待斃。
他心下想來,“這地下深處,遇上人修的可能性極小。而且若是人修,只以控土術與我耗著也是奇怪。想來多半是接近了四耳鼠的領地,引得那妖獸作祟。”
張崇思定,待會假裝真元大耗,停下回復。如是那妖獸膽小,不敢接近,那便繼續撤回地面;若是個膽子大的,那便以雷神之握殺之,即便一擊不成,還有湮魂神目可用。
過不多時,張崇停下,取了靈石出來回覆法力。
等了一陣,仍不見那四耳鼠蹤跡,只有這無處不在的重壓提醒著張崇,他遇到了一個極有耐心的獵手。
如此下去,閉氣就是個要命問題了。
難不成要被憋死在這?倒省得埋了。
也不怪張崇此時此刻還有心情胡思亂想,他這回又不是孤身犯險,實在不行,往秘境空間裡面一鑽,等待象猿來援就是了。
就是怕被老商、初明嫿瞧見,生出麻煩。
“妖獸蠢笨,我還是要動動腦筋才行。誘它不出,那有無可能將它驚走?”
“要不然還是繼續往上,象猿他們總該來接應一下吧。”
思慮間,張崇忽感周身壓力一輕,身旁的泥土被排開,象猿化身的身形自土中浮現出來。
張崇撤去土傀術,“象猿前輩。”
“那小東西被惡氣影響,習性生變,已經被我驚走了。小友先繼續挖掘通道,我在此坐鎮,當無意外。”
張崇驚喜之餘,不禁心中腹誹,“四人合作,一個幹活。”
一邊驅使土傀,一邊在乾坤袋裡翻找出記載土遁術的玉簡,重溫起來。
“前輩,敢請教你適才所用的可是土遁術?”
象猿:“然也,若吾正身在此,倒可以攜你三人土遁,也不必如此麻煩。”
“晚輩之前也是有幸得了一部《土遁術》,但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,頭緒全無。”
象猿並不介意指點張崇一二,“土遁之入門關竅,在於化土為液,以身作魚;練到高深些,就是御土如御風,土遁勝飛遁。”
這些話在玉簡也有,意思大致相同,寫於總綱之中。
“欲修土遁,先學控土術。”
張崇:“咦?我在玉簡裡上來就是將如何呼叫真元,改換土性,卻沒講要先學控土。”
象猿:“控土術乃基礎,可助人熟悉土行變化。你若是天賦異稟,悟性高,那自是不用去學。尋常人修煉都是一步一步來。至於為何沒有寫在玉簡裡,你若是有師承,自有師長指點你此處關節。若無師承,著者又何必管你?”
張崇:“也是,沒個師父,就是有這點難處。幸好得遇象猿前輩,幾句指點,晚輩已是受用不盡了。”
“往後你與我棲聖宮多的是因果,且好生修煉吧。至於這土遁術,我觀你所修功法非是土行,縱有土靈根,修煉起來也是事倍功半。築基壽短,於此耗費精力並不明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