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覺心和尚總算恢復了幾分血色,他一一解答了張崇的疑問,甚至於自家傷勢的情況也不做隱瞞。
原來妙善座下的二階沙狐不是正常妖獸,而是早已被妙善所控制的一個魔徒所奪舍了。
妖獸身,修士魂。主人一死,奴僕陪葬。
沙狐本身並非什麼兇猛妖獸,據覺心講述,他與妙善鬥法之時,此狐竄出,被他一棍打了個半死,然則妙善狡詐,在沙狐身上埋了手段。
沙狐口吐之鮮血落到了覺心身上,立時就燃起魔火。他一時不慎,被幾朵魔火纏上。此火消磨氣血,甚難驅除,覺心無法,只得與妙善僵持下去。
好在肉身強悍,妙善破不開他的防禦,他也禁得起消耗。之後張崇到來,擊殺了妙善,也算是救了覺心一命。
至於妙善用來保命的手段,覺心猜測是一件蟬衣,也就是妙善穿的那件尼姑大袍。
蟬衣取意於金蟬脫殼,以衣替死。蟬衣煉製不易,也是消耗類的寶物,不過多數時候都能保人一命。
張崇聽後大為心動,奈何妙善身上並無煉製之法。她之蟬衣乃是自夢空境,蓮花庵得來。
“大師,按照散修裡的規矩,戰利品是出力多者得大頭,你師姐身上的東西我要個九成也不過分。”
覺心雙手合十,道:“施主救命之恩,貧僧本應一物不取,還需再做報答。只是師姐身上的魔道之物和原屬於我寺中的東西,貧僧卻是不得不帶走。”
張崇:“也罷,你且看看有什麼東西是你要帶走的,如是價值一般,你便拿些靈石予我,就當是在下與你結個善緣。”
覺心也不客氣,一番檢查下來,選出了幾件魔道法器。那幾大箱子經書乃是七寶寺之物,他也要帶走。
妙善手裡還託著一個寶瓶,是上品法器,他說這是攝魂魔器,也要拿回去驅除魔氣。
張崇看著有些不對勁,等覺心要拿走那套二階上品陣旗、陣盤的時候,他急忙制止,“和尚,你莫不是見著價值高的就說是魔道之物,且給我住手!”
覺心苦笑,言到:“此是天魔幻陣,確是魔道陣法無疑,貧僧豈會誆騙施主?”
張崇:“罷了,你師姐身上的東西都予你就是,你看著能給我剩下些什麼。”
覺心想了想,說:“其實……師姐身上之物最好都是帶回去,以佛光碟機除魔氣。若說剩下,也只有這幾萬多靈石和這個袖囊了。”
袖囊便是妙善戴在手腕上的一小節護臂一樣的東西,在東涯洲、尤、黎兩國都是沒有的。說起來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東西,就是把乾坤袋改造一番,內裡空間小了,卻更隱蔽、方便。
張崇聞言一笑,“那和尚你說,你拿走的這些東西價值幾何?只說那金魚和天魔幻陣,只怕有靈石也是買不來的。”
覺心沉默了一會,道:“貧僧身無長物,只怕是要叫施主失望了。”
身無長物,說白了就是沒靈石。
張崇:“和尚莫不是玩笑話?你出來行走,總不會是空著乾坤袋出來的吧。”
覺心:“出家人不打誑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