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一名散修自城內潛出,尋到乙號戰船上告的密。”
張崇思量幾息,而後言到:“那便著船上弟子備戰就是,將前兩天送來的那批物資中的靈符分發下去。”
“這些事情我都曉得,只是還有一事……”
龍越頓了頓,而後言到:“周宏成強調要執事你明日出戰,我觀他言辭頗是激烈,似是不容你再以重傷理由推脫不出。”
聞言,張崇輕叩桌案,看來這個周宏成是成心想要與他為難,以報當年之仇了。
“左真傳對我早有意見,既然命令已下,那我便聽令就是。”
“那執事你的傷?”
“只能小心些了。”
聞言,龍越也是顯出幾絲無奈。他轉而又提起了船上雜事,只是看張崇談興不佳,以為他在為傷勢憂慮,於是說了幾句後便告辭了。
張崇小送了龍越幾步,而後返回艙室之內,合上門,開啟禁制。
“是你們計劃中的麼?”
“這……”,霓山顯露出身形來,回道:“信老與我說的計劃中並未提到會安排人告密啊。而且如此安排未免太過愚蠢,不像是信老手筆。”
張崇道:“只希望不要影響到明日之事。”
說罷,張崇回到床榻上盤坐下來,繼續煉化腹內丹藥,以作療傷。
轉眼到得天明之時,晨光經過海水的阻隔,落到海底時已經百不存一。
張崇檢查了一下傷口,估計一月之內當可接近痊癒。若無續骨生肌丸,這個過程最短也需要一年。
他穿上衣服,檢查了一下乾坤袋內的東西,出了房間。
來到甲板之上,一眾弟子見久不出現的張崇竟破天荒的出了艙室,皆猜測與昨夜龍越傳下的備戰之令有關。眾人紛紛見禮,或稱“師兄”,或稱“執事”。
張崇也是一一還禮。
頂替了懷晏的霓山獨自立在角落,等候時機到來。許是應了他心中期待,遠處的海淵城內忽然亮起了一道道靈光,穿過城外靈璧,四散開來。
這些人各御法器,遁地、升空,手段紛顯,各自尋了方向,意圖從五艘戰船之間的寬闊區域逃走。
龍越目光一凝,沉聲吩咐弟子出戰。他轉看張崇,見其人已是踏上了樟木飛舟,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