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擔心咱們的性命了,信郎。”
“既然擔心,那你明日便不必去了。”
“啊?”,女修小嘴微張,“信郎,奴家不懂你是什麼意思,你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?”
信散人將杯中之酒一口飲下,咂了下嘴,說:“是!永遠留在這裡!”
小妾聽其語氣,明其內容,不覺一愣。隨即她直感頭暈目眩,遂捏起蘭花指,輕撫額頭。
“信郎……”
信散人抬手在女修肩膀上輕輕一推,女修便柳絮般倒在了地上。她艱難的抬起頭,面上驚恐而又疑惑。
“為什……”
信散人望著她,道:“怪只怪你不該今夜來此。”
女修毒發身亡。
信散人在鬼煞會小心謹慎了百年有餘,竭力避免自己被玄魂或是劉一凡種下手段。他直屬於懶憊的妖修,甘大,這麼多年過去,總也平安地修到了築基後期。
只是他自己也不能斷定,自己身上是否有玄魂的隱秘手段,會不會在某個時刻為玄魂操控,便如那劉彩一般。
至於他這第六個小妾,他便更不知道其人是否身懷某人的暗手了。
香爐內的一根香燃燒地十分緩慢,許久才燒過一半。一個輕盈的身影飄然落下,立在信散人面前。
“滿屋子毒味,你便不能換個乾脆的法子?”
聽聲音是個女修,頗有些清冷意味。
“身處毒瘴方能時時提防,不失警惕之心。小五處置了麼?”
“已經解決了。”
“哼!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”,信散人語氣忿忿,“我對她不薄,更是要助她築基,想不到她竟會將我的氣機攝去賣予平海宗。當真該死!平海宗允了她什麼?”
“她說是平海宗答應留她一命,放她自由。”
“蠢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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