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號戰船留了下來,保護受損的丙號戰船。
其餘五艘戰船依照左忘的命令調整航向,往北而去。
行過一天之後,船隊又轉向西,往海淵城而去。
又過一日,船隊前方忽是出現了薄薄的霧氣。霧內情形不明,船隊不可輕易涉險,遂只能停下。
左忘來到船隊之前,以神識掃過薄霧,發覺霧氣當是由某種手段催發出來的,並非是一座龐大陣法的外顯之象。
除此之外,無甚收穫。
他先前為了避過鬼煞會可能設下的埋伏而有意調整了前行方向,但是現在看來,鬼煞會的佈置並不是這麼簡單就能避過去的。
他觀察了一陣,而後返回了甲號戰船。
他前番借諸船呈上戰損之機,已是對各船戰力有了清楚的掌握。他派人往丁號、庚號兩艘戰船傳去命令,將婁述澤和另一個執事抽調了過去。
婁述澤是傀儡師,而另一個執事則是掌握有一門專於探查的秘術。
左忘命此二人各自帶幾個人往霧中一探,查明內裡情況如何。
婁述澤心裡自是不願,他返回戰船之後朝張崇好一陣抱怨。
張崇耐著性子寬慰了幾句,婁述澤便也不再多言。他再如何不願,殿主的命令卻也不能違背。
平時還好,現在可是戰時,殿主即便將之一劍斬了,門裡也不會多言什麼。
他是打定了主意出工不出力,進霧裡去做做樣子就回來。
身不由己的滋味婁述澤深有體會,但他還是調了兩個築基中期弟子隨自己去執行任務,全然不顧這兩個弟子自己的意願。
若不是龍越如今歸屬張崇領率,婁述澤倒還想將他也一併戴上。
丁號海船,金象生稍作準備之後便帶著三個同門去和婁述澤會合。
在左戈坤面前,婁述澤兩人將自己選中的弟子呈報了出來。
左戈坤道一句:“兩位執事千萬小心,要以性命為重。”
婁述澤心下埋怨了幾句,表面上與金象生一起行了個禮,與左戈坤作別。
七人反身飛入霧中,左戈坤立在霧氣之外,看著婁述澤七人深入進去。
婁述澤很是小心,飛行的速度與龜爬無異。一路上並無什麼發現,婁述澤估計自己幾人出了左戈坤的神識範圍之後,停下身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