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明光島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。塢堡之內,柏家之人將死去族人的屍體收斂了,安葬在祖地之中。
柏夏鳴想去找六骰盟討個說法,但是他修為太低,而且以柏家現在的情況,他也是走不開。
柏家接連遭受兩次重創,族內人心惶惶。柏冬青知道,唯有自己築基,給柏家族人一點希望,如此方可保證柏家不會從內部垮塌。
但是柏家如今情況卻令柏冬青無法將全部心力撲在修煉上。
三日後,白明義再次來到柏家。
還是上回的四個人,還是上回的座次,還是上回的話題。只不過,比起上一回來,柏家的底氣要少很多。
正堂之中,柏冬青和柏夏鳴靜坐不言。柏冬青心中是有些懷疑白家跟曲徵二人暗中有牽扯的,但是沒有證據,柏冬青不敢妄言。
白明義舉止自若,飲了一口靈茶之後,說:“賢侄,這靈茶的滋味似乎差了許多啊,品質沒有上次的好。”
柏冬青下意識地回問了一句,“是嗎?”
柏夏鳴開口言到:“茶還是以往的茶,但是我柏家前幾日遭逢大難,上回泡茶的族人卻是已經不在了。”
白明義放下茶杯,說:“柏老莫不是懷疑我白家在背後指使?”
柏夏鳴:“不敢。”
白明義也不在意柏夏鳴的態度,說:“恕我直言,柏家此番遭遇,實是自找苦吃。但前幾日的那兩個築基修士與我白家絕對沒有半點關係。”
柏冬青:“沒有自然是最好。”
“呵呵,賢侄,柏家的衰弱只要傳出去給人知道了,那總有一天會招來災禍,或早或晚而已。我這個做長輩的早跟你說過了,只是你不信。說句難聽的,我白家根本不需要僱人來劫掠明光島,只要安心等有人對你柏家起了心思,事後再尋上門就是了。”
柏冬青:“就像現在?”
白明義不屑一笑,“對,就像現在。賢侄若是覺得不需要談下去了,那可以讓人送客了。”
柏冬青氣勢一萎,嘆了口氣,說:“我賣了外面的產業,靈藥園也毀了,若是再把明光石礦脈賣給白家,那就連一顆靈石的來源都沒有了。”
張崇暗道:這柏冬青怎麼把老底全說出來了?這樣換不來白家的同情,只會讓白明義知道柏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。
白明義一臉諸事盡在他掌握之中的表情,言到:“我自不會讓賢侄如此為難,我柏家出兩萬靈石,買下礦脈的七成出產,如何?今後你我兩家一同開採,我白家自然也會分擔一半的看守職責。”
柏冬青想了想,與柏夏鳴眼神交流了一下,回答:“不行,兩萬靈石太少,而且我最多隻能賣給白家五成,不可能更多了。”
白明義搖搖頭,“賢侄啊,你還是看不清,你現在已經沒有講條件的餘地了,你只能接受。”
柏冬青神情一肅,“白前輩!莫要欺人太甚!”
“不是我欺人太甚,只是賢侄你想想,你現在還能拿什麼來跟我講條件?”
他拿下巴指了指張崇,說:“這位張道友嗎?他終究是個外人。就像你不會讓他進入靈藥園這樣的重地一樣,即便他也是築基修士,但終究不能如柏秋風道友一樣庇護柏家。”
“柏家現在能依靠的,只有我,只有白家!”
說完這句,他語氣緩和下來,接著說:“當然,賢侄若是覺得兩萬靈石太少,三萬也是可以。”
張崇坐在椅子上,即便白明義提到他的時候,他也沒有什麼表示。雖然白明義的話不好聽,但張崇卻是認同其人所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