訊息發出去之後,來交易的人沒有,偷偷找他解決體內血暝蟲之患的修士倒是不少。
張崇也只得一次次表明自己並無此能力,若是來人是築基修士,他索性連洞府都不出,都是隔著陣法將其打發走。
眼見十多天過去,還沒有尋到去往黎南群島的辦法,張崇越發擔憂起來。
這一日,又一名修士找上門來,張崇只好中斷修行,出來與他一見。方見其人,他忽覺來人有些眼熟,當下回憶了一番,想起此人正是吳織帶領他們剿滅巨足盜時遇到的孫家築基前輩,孫觀宇。
“原來是孫前輩”,張崇開啟洞府陣法,行了一禮,說:“前輩裡面請。”
孫觀宇眯眼瞧了一下,想起來了。
孫觀宇:“原來是你,能夠再遇小友,可見你與我孫家自有一份因果緣分。”
二人入得洞府房間,二人落座。
張崇親自煮起靈茶,並詢問起孫觀宇的來意,若是他也是為解決自己或某位族人身上的血暝蟲而來,張崇也只好浪費點時間與他分說清楚,讓他離開了。
好在,孫觀宇一開口便給張崇吃下了一顆定心丸。
“老夫此來是為了小友手裡的那道法術,若是果真有用的話,我孫家自會將閣下帶到黎南。”
張崇一喜,稍稍挑眉。
“我手裡的法術曾經在斬鯨城內當眾施展,確實有一定效果,當時平海宗的左戈蓮前輩也是在場。”
孫觀宇:“這一點我之前已是知曉,小友似乎曾去過一次城主府,未知可曾將手裡法術交予袁城主。”
張崇頓了一下,明白這孫觀宇當是經過了一番調查才來的。既如此,他便也不必掩飾什麼,實話實說便是。
張崇:“確曾交予袁城主,然則城主以為此法等同雞肋,故而予我些靈石便將我打發了。”
孫觀宇:“未知此法缺陷何在?”
“兩點,修煉法術大多耗時,此法也不例外;再就是我曾在館報上說的,需要隕心草方可修煉,還需是活的。”
孫觀宇捋了捋鬍鬚,沉思片刻,“小友可否為老夫施展出來,容我檢視。”
“自無不可,前輩請看好”,張崇後退兩步,翻手調出一道隕心毒煞,使之聚在手掌,並不激發出去。
孫觀宇看了兩眼,而後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個玉瓶。他開啟瓶蓋,瓶口處尚還有一道禁制封存。張崇看去,見瓶中裝著稀薄的紅色霧氣,他當即有所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