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崇眉頭一挑,略感意外。
“嗤!”
齊賢彥笑出聲來,張崇本應有些窘迫,但沒吃過靈膳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,筷子不行,用湯匙便是。
他拿起湯匙,正待動作,吳織於此時開口化解張崇的些許尷尬。
“張道友少食靈膳,有些事情未必瞭解。妖獸肉質粗糙,人修身體難以消化,所以需製成靈膳方可食用。老何廚藝老道,已將魚心肉處理的觸之即碎,取時需以法力包裹,方可維持住形狀。”
張崇瞭然,“多謝道友解惑。”
“小事罷了。”
齊賢郢此時開口,“張道友,舍弟久居山門,少經歷練,故而時常言行無狀。但他其實頗為正派,絕對沒有惡意,如有無意得罪之處,還望道友見諒。”
張崇:“齊兄言重了,不過些微小事,在下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齊賢彥此時也好似醒悟過來,抱拳言到:“張道友,我絕無嘲笑之意,是在下失禮了。”
張崇還禮,道:“無妨。”
張崇重拾湯匙,呼叫法力,舀起半塊魚心肉。
魚肉入口即化,融合在湯裡流入腹中。其蘊含的靈氣頗為精純,徐徐散發出來,如吞了一枚丹藥一般。
但這“丹藥”無需刻意去煉化,也不存在耐藥性一說,實乃難得的佳品。
一桌五人皆不多言,精力都放在自家魚湯之中。
張崇食罷魚肉,再飲其湯。濃湯喝下一半之後,張崇忽覺腹內靈氣滿溢,竟有腹脹之感,似乎是裝不下了。
修士肉身常為桎梏,此刻乃是吸收之能到了極限了。
張崇擱下湯匙,分心觀察平海宗四子。
吳織不疾不徐,全無鬥戰之時的凌厲氣質。其姿如清荷獨立,旁人鼻不能嗅,心裡卻可聞見芳香。
齊賢郢亦未擱下湯匙,尚在品用。最先放下湯匙的乃是鄒薇,她面前魚湯已去三分之二,此時停下動作,閉目運功起來。
張崇觀其氣息起伏,感知其靈氣波動,發現她是在運轉周天,將腹內靈氣運轉至經絡之中,如此便可繼續飲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