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隻四肢著地時也有一丈多高的暴地熊橫衝進來,一掌拍飛了一隻沒了理智,敢和他搶偽果的土甲鼠。那老鼠當即甲殼碎裂,飛出老遠,落地時胸腔內陷,雙目幾要突出眼眶,七竅流血,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溫鐸:“是暴地熊,一階後期。這隻和那個黑紋虎一定不能放過,待會聽我指揮,我們三個……”
又一條青木蟒飛快的爬入山谷,再一頭三角狂牛一路狂奔前來奪食……
血腥味漸漸蓋過了血絨花偽果的獨特氣息。
一眾妖獸富含靈氣的鮮血落到地上的滲入土中。
血絨花的頭狀花序上,一顆顆種子吸收著獸血中珍貴的養分,連在種子上的白色冠毛結成的絨球漸漸變為血紅之色。
原本穩固的絨球變為紅色之後,氣流的輕微擾動便將之吹散開來,一顆顆種子隨風飄到其它地方孕育新的血絨花。
無論種子飛往何處,花開之時總免不得一場生死大戲,輪迴不止。
山谷內的血絨花偽果已經被吞食殆盡,一眾妖獸卻還是雙眼通紅。
之前為了搶一顆偽果,黑紋虎與暴地熊已經大戰了快一刻鐘。兩者在青巫山脈中的一階妖獸中乃是頂尖實力。若在平時,其中任何一隻都不是溫鐸三兄弟敢隨便圖謀的,可是現在,他溫鐸全都要。
溫鐸看了看天色,已經快要天明瞭。天明之後偽果的效果就會散去,該動手了。
溫鐸回望張崇四人,張崇會意,摸出了飛劍,王孝庭也拿出來七言如意筆。
溫鐸轉過頭去,雙目閃過一絲疑惑,這張崇沒拿趁手法器,還是之前那把飛劍?
此時沒時間給他多想,他按下疑惑,看著山谷中說:“按之前說的,動手!”
溫鐸三人各亮法器,朝黑紋虎而去。
張崇和王孝庭則是奔著暴地熊而去。王孝庭筆尖一點,一把黑色長刀直插暴地熊面門。黑熊本在追逐黑紋虎,忽然直立起來,前爪一拍,將王孝庭的斬字訣擊散。
長刀消散,化為靈氣消弭於無形,一柄飛劍隨即趕到,釘入黑熊胸膛,入肉一寸,造成的傷勢等同於無。
張崇見自己一劍命中,來不及開心就察覺自己這一擊幾乎沒傷到黑熊,反倒是似乎激怒了他。
王孝庭低喝一聲“散開!”
張崇隨即同王孝庭分跳兩邊。王孝庭接連使出困字訣,九條鎖鏈朝暴地熊飛射而去。張崇朝暴地熊隔空一指,一道地陷術打入黑熊腳下泥土,瞬時泥土翻飛,裹住暴地熊雙足。
老熊身軀一震,張崇的地陷術立時土崩瓦解。張崇又放出一道藤纏術,與王孝庭的九道鎖鏈一同糾纏暴地熊,只是那老熊前爪亂揮,九黑一青十條鎖鏈全不被它放在眼裡。
他血紅雙目直盯王孝庭,腳下不停直衝王孝庭所在。
張崇見法術不頂用,便全心全意操縱起飛劍來。
暴地熊之前與黑紋虎一戰,身上傷口不少,張崇御使飛劍轉挑這些地方劈砍。
老熊身經百戰,雖然靈智不高,但憑著本能也知道要先解決了王孝庭。
王孝庭見暴地熊衝來,心中叫苦,揮筆畫出一個“御”字,朝著胡家四人大喊:“快來助我,不然爺寧可將這頭黑熊放跑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