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我初到蛇王山,見你時慌張不已,好在你沒什麼惡意。你傳我法術,無論目的為何,我都記著你的恩情。你開宗立派,我也願意做馬前卒。如今你我陰陽兩隔,往事如風……”
“掌門一路走好。”
張崇看著孫覺的遺體,後退三步,退出了冥霧。
與此同時,七境各處的冥霧之中,走出了來自外界的客人,無人察覺。
船家:“公子,上船吧,生老病死哪有人能逃得過。節哀順變吧。”
張崇跳上小船,“走吧。”
船過了河。
看著張崇離開的背影,船家嘴裡唸叨起來,“也不知是骨肉兄弟還是至交好友,既然孤身前來送最後一程,卻是不見流一滴眼淚。難不成只是碰巧遇到一具屍體,做個好事?可他看起來確實很傷心啊。可真是個怪人,死人也怪,活人也怪。”
……
王地傑十分不甘願地成了西華境的司禮,母音下院的院長南宮山也將此事報給了中境餘思學院。司禮就任儀式將擇幾日舉行,屆時便可執掌巡監,佈告全境。
南宮山院長坐在自家書房裡,寫著送去餘思學院的信函。前兩日送去的乃是公函,是上稟新任司禮一事。他現在所寫的則是送給公孫院長的私人信函。公孫玉在王家寨待了這麼久了,行事越發跋扈,而且還沒有帶著大軍開拔離開的意思,他想問問什麼時候才能送走這尊大佛。
南宮山心裡對公孫玉頗為不喜,他在信裡列出的理由也是十分充分。
一來法源派已滅,孫覺也已伏誅,衛道軍理當回去了。
二來千人大軍每日消耗米糧對王家寨來說也是一大負擔,寨子不堪重負,還是早早撤軍的好。
三來軍士尋釁滋事,擾亂寨子安定。
四是軍中只能多為各地值守、巡監,離開所轄之地已久,各地人手急缺,還是早日各回各司才好。
南宮山正在信裡痛陳利弊,一個年輕教習忽然闖入書房。南宮院長頓時不喜,正待教訓幾句,那人卻道:“院長,大事不好了!大事不好啊!”
“怎麼了?龍松。”
“下面有人來報,蛇王山上空忽然出現兩個人,靈氣波動劇烈,山上迷穀樹的果子全部被掠。”
“嗯?是什麼人?法源派的?”
“還有吶,紫毒峰上的紫毒木全被攔腰砍了,消失無蹤。還有鄰近的千年碧玉藤,金珠湖裡的那株狐尾金珠,全都被盜了。而且還有不少人看見了疑似盜賊的傢伙,他們各個都會飛,不是法源派那種一躍數丈,是實打實的飛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