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之後,張崇下了山,離開此地,再次啟程。張崇沒有特別想去的目的地,倒是可以先去藍竹山看看張苢,她現在算是張崇的幾個熟人之一了。
都到了竹芝寨了,張崇卻不知道見了張苢該說什麼話,張崇覺得,即便是見了面,兩人也沒什麼好交流的,見不見都無所謂了,於是想索性改了主意,不去了。
張崇轉念又一想,這來都來了,還是去看望一下,找不到話聊就少聊幾句就是了。
竹芝寨不大,張崇很快找到了張家。沒得說,找了個路人一般都留意不到的角落,就想翻牆而入。可是如此一來似乎不大禮貌啊。雖然自己和張苢都是被通緝之人,但是這樣上門拜訪還是不太好。
張崇從角落出來,走到大門前。
砰!砰!砰!
前來開門的是一位婦人,眉宇間與張苢有幾分相似,張崇猜測這便是張苢的母親了。
張崇拱手,“伯母,請問張苢在嗎?我途經此地,前來看看她。”
婦人眉頭一皺,說:“你是誰?我家苢兒失蹤好幾個月了,你若與她相熟豈會不知?”
“在下張崇,來自張家寨,也算是張苢的同窗吧。”
“張崇?”
婦人似是想起了什麼,說到:“你就是張崇,你們害我孩子還不夠慘嗎,還找上來幹什麼?”
張崇倒是沒想過張苢的母親對法源派的怨念有多大。當下只得解釋到:“她的選擇全是自願,這裡不是說話之地,伯母可否容在下入內一敘?”
婦人又上下打量了張崇一番,在街上掃了兩眼。
“進來吧。”
張家小門小戶,進了門是一方小小的院子。婦人把張崇帶到堂屋就座,交給丈夫接待,自己則是去張苢的閨房喊張苢出來。
張苢的父親四十多歲,是個凡人,一臉老實相貌。他給張崇倒了杯茶水之後便問起了法源派的事。張崇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對於張父所問都是知無不言。
二人交談間,張苢從側邊的門裡出來,喊了聲“長老”。
雖然張母明顯不太歡迎張崇,但是張崇可以理解。木已成舟,張母縱有千般怨言,也改變不了事實。
眼下還不是農忙時節,張父張母便留在家裡,四人圍坐桌前,交談起來。
張父不似張母,他對於張苢如今的通緝犯身份似乎看得比較開。透過一番交談,張崇明白是張苢小露的幾手法術讓他感到安心。
及至晚飯時間,張父問起:“張崇,你說你們這個幫派還有機會重建嗎?我看你們幫主也沒死,你們法術又威力這麼大。”
雖說一般凡人都尊穀神,但是在事涉自家女兒的時候就未必了。穀神遠在天邊,可閨女就在身邊啊。要是法源派再搞起來,自己女兒就不要偷偷摸摸的了。
張苢:“爹,你問這個幹嘛?法源派打打殺殺的,就算掌門重開山門,我也不想去了。”
“爹就是問問,你這麼躲藏一輩子也不是個事啊,不嫁人了?”
“不嫁就不嫁唄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