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觀禮的不只有修行者,凡人也是不少。這蘸禮是修行者獨有的,凡人卻是隻可遠觀,一生也沒有真正經歷的機會。蘸禮即完,眾弟子都站起來,有些父母就在一旁觀禮,自然是和家人一起回去。而張崇則是回自己的客房收拾行李,準備前往蛇王山赴任。
張崇回到廂房時,見一人就在房門前站著,看其人裝束,應是在母音下院修行的弟子。那人看見張崇,幾步走過來。
“請問師兄可是餘思學院張崇?”
“是我,你有何事?”
“司禮大人召你前去一見,快跟我走吧,別讓司禮大人等久了。”
“不知司禮大人召見所為何事?”
“這個,我也不知道,你還是趕快跟我走吧。”
張崇有所猜測,多半是因為狼群之事。
二人到了下院後,穿過迴廊,來到一座池邊小亭前。少年執禮,“回稟司禮,院長,人已帶到。”
亭中坐著的中年男子眉濃口大,地閣厚重,五官六府倶好,行止自有威勢,當是母音下院院長,南宮山。
南宮山衝那少年擺擺手,“下去吧”。
“是”,少年執禮而退。
除院長外,亭中還有兩人。王伯玉立在一邊,換了身墨色長袍的司禮大人坐在院長左側。
南宮山:“你便是張崇?”
“正是,不知司禮和院長召見所為何事。”
“有幾句話問你,你照實回答就是了,不必擔心。”
“是。”
“王伯玉所說你們路遇狼群可是屬實。”
“屬實。”
“你說說當時情況,孫安祖四人如何遇害的你也說說。”
“是,他們四個人遇害當日的晚上,教習半夜帶人前去搜尋……”
說了有一柱香時間,張崇把途中遭遇交代清楚。
“嗯,你倒是機智,一味逃跑確實是下策中的下策。下去吧,回去好好幹,來日我院教習出缺,你可來一試。”
“謝院長,張崇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