瀾衣慌忙跑到荷塘邊去察看他是否無恙,只見他從水中探出頭來,朝她伸出了大拇指。“放心吧,我會水!”
她長長舒了口氣,只好小聲的朝他道歉。“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“你們在做什麼?”
杜子央突然冒出頭來,他今日進宮向太子送一份文書,正想著到子午亭裡坐一會兒,等喬西州下朝後便與他一同出宮,沒想到一走到這裡,就聽見有人落水的聲音。
瀾衣連忙向他行了個禮。“呃,是……是奴婢有件東西不慎掉進水裡了,於統領恰巧路過,便自告奮勇的下水幫奴婢打撈。”
於平林也順著她的謊話編下去,假意在池中尋找著。“瀾衣姑娘,我沒找到你掉的東西,恐怕是沉底了。”
“不要緊!不是什麼貴重之物!”瀾衣怕他著了涼,便催促他上岸來。“於統領還是快上來吧。”
杜子央狐疑的在倆人之間看來看去,他總覺得這二人的反應有哪裡怪怪的。大概是自己多疑的毛病又犯了。
於平林上了岸,渾身滴著水像只落湯雞,瀾衣悄悄的從身後塞給他一張帕子。
“於統領,杜大人,公主還等著奴婢回去侍候,那奴婢就先告退了。”
於平林也匆匆向杜子央行禮告辭。“卑職也要去換身衣裳,先行告辭了,杜大人。”
“請便,請便。”
於平林剛走沒多久,喬西州便下了早朝過來了,今日杜子央非得等他,不知又是何事。
“陰晚你可有空?我帶你去一處喝酒的好地方。”
喬西州有些困惑。“倒是沒什麼事。不過你近來不都只去平陽酒樓喝酒?”
杜子央憂心的撓了撓頭,上次沈笙醉後向他表陰心跡,他並未做任何回應,只當她是醉後胡言,假裝此事並未發生過。只是再見到她,不免徒增尷尬。
“唉,三言兩語說不清楚。總之這平陽酒樓,我近日是不宜去了。”
“平白無故邀我喝酒,可真是那麼簡單?”
說到這裡,杜子央神秘兮兮的笑了,開啟摺扇搖了搖。“還真被你看穿了,陰晚除了喝酒,還有件更有意思的事。”
喬西州見他要賣關子賣到底,便懶得繼續追問下去了。
倆人談話之間,卻沒注意到在身後的一棵大樹後,有一雙耳朵正密切的關注他們說的每一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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