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大漢手持彎刀朝她砍去,瀾衣靈活的躲過,藉助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優勢,迎面給他一腳,再蹲下身利落的用匕首一刀封喉。
有人趁機砍破了左側的窗戶,伸進手去想把永妍拽出來,永妍嚇得尖叫起來,下意識拔下頭上的髮簪狠狠插入他的手掌,血噴濺到她的臉上,溫熱又腥氣。
趁瀾衣疲於應對之時,一人翻身上了馬,用暗器擊打了瀾衣的膝蓋,她腳上吃痛重心不穩,一不小心就摔下了馬車。
“駕!!”
他駕著馬車飛奔離去,永妍在車廂裡被晃得撞來撞去,她想孤注一擲跳下車,卻被大漢察覺了企圖,馬上點了她的睡穴,她便無力的癱在車廂裡睡了過去。
目的達成之後,其餘人也不再戀戰,一個奴婢的性命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,於是便放過了瀾衣,迅速離去了。
“公主!”
瀾衣順著車轍印去追,可馬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,她絕望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路,突如其來的無力感差點將她擊垮。
“不行,要馬上通知杜大人和喬將軍…….“
憑這一絲意志強撐著瀾衣,她反覆對自己說要冷靜,要冷靜,現在不能倒下。
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牽著頭騾子的小販,她趕緊上前去把身上的錢袋一股腦的塞給他,也不管裡面有多少銀子便搶了他騾子過來,騎上就跑了。
瀾衣快“馬”加鞭的趕到了將軍府,幾乎快把胯下的騾子累個半死。剛到將軍府門口,便正好遇上喬西州與杜子央出門來。
“大,大事不好了!!”
瀾衣跳下騾子,還沒等氣喘勻就衝過去一把拽住了喬西州的衣角。“將軍!公主她,被夜郎人擄走了!”
喬西州大驚失色。“什麼?!你說清楚一點!”
“剛才公主在宮中收到了一封信,是杜大人的筆跡,邀公主出宮相商要事。奴婢一時不曾警惕,沒能保護好公主,讓公主上了賊人安排好的馬車,結果我們半路遇襲……”
杜子央瞪大了眼睛。“你確定是我的筆跡?”
“公主認得大人的字,所以才深信不疑的出宮。”
喬西州一計眼刀掃過去,他當然知道那信肯定不是出自杜子央,但為何別人能仿造他的筆跡,也只能問這個當事主了。
永妍身陷險境,杜子央也慌了神,一時腦子混亂得什麼也想不出來。
“等等等等,你讓我想想……”
他曾經寫過不少詩文,但有他親筆的人卻不多,而且最值得懷疑的人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