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嵐躺在椅榻上,閉目陶醉的嗅著小瓶子裡的醒神香。“這麼長時間過去了,你還沒有拿到我想要的東西。”
蘇黛今日悄悄離了宮,到宮外去見他。他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藏在溯陽最大的客棧裡,不過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,估計杜子央他們也很難預想到他竟然連躲藏也懶得躲藏。
“雖然他中了歡合散,也還是沒那麼輕易交出玉璽。”
克嵐有些不耐煩。“再加些劑量,他遲早會扛不住的。”
蘇黛微微應了一聲,還是站在原地沒有離開。
克嵐看出她欲言又止的表情。“你還想說什麼?”
“我近日總是控制不了的回想起,我哥哥的屍體被送回來的那一天。”
她盯著地板,似乎是在回憶,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。“…….你告訴我,昭輝軍在夜郎軍飲用的水中下了毒,導致他們無力迎戰。我最近在想,可為何其他人在中毒的情況下依舊順利逃回了夜郎,只有我哥哥死了呢?”
“因為蘇槐出軍迎戰,給他的部下爭取了逃走的時間。”克嵐坐直了身子。“這很像你哥哥會做的事,不是嗎?”
“是啊…….他會願意為夜郎付出一切。”
話說完,她就平靜的離去了。
克嵐站在窗前,凝望著她離去的身影,他隱約覺得這股平靜的死水底下似乎正在醞釀著一股巨浪。
如果這股浪影響到他布好的棋局,可就不太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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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若派巧兒一直盯著蘇黛的動向,今日看她離開了東宮,便趁機趕緊去昶臨的書房。她吩咐巧兒在門口看著,若是蘇黛發現她們有試圖喚醒昶臨的跡象,說不定又會使出什麼別的詭計。
昶臨坐在案臺前,和平常的樣子沒什麼兩樣。
清若小心的把茶放到桌上。“殿下。”
可他就好像聽不到似的。
這幾日,他的眼中只有兩件事,處理奏章,和蘇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