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八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,裡面還混著碎牙。“我們兄弟二人該招的已經招了!我們沒殺過人!”
老六的一隻眼睛已經高高腫起,他吃力的抬起頭來盯著杜子央。“我們只偷盜,從來不幹殺人的勾當。”
“你們用匕首把三個更夫的肚子捅得腸穿肚爛,可真夠狠心的。”
曾汶鶴向他投去驚訝的目光,而杜子央卻一臉淡然的模樣。
“我說了沒幹過就是沒幹過!你們這些狗官,抓不到人就妄想拿咱們兄弟來頂包!狗官!”
吏卒用滾燙的烙鐵狠狠壓在他的大腿上,疼得他鬼哭狼嚎,一股混著焦糊的肉味頓時散開來。
“我讓你動刑了嗎?!”
杜子央狠狠瞪向吏卒,後者略有不服又不得不聽從,頗有怨氣的瞥了他一眼。
“這是趙大人的吩咐,一定要到他們招供為止。”
“負責此案的人是我,現在審訊的人也是我,你要聽趙大人的,便去把他一同搬過來審訊!”
見吏卒不敢再多言語,杜子央穩了穩情緒。“將他們收押回監牢,不許再動刑。”
“你就這麼相信他們的話了?”
看到他只是草草說了幾句話,就結束了審訊,曾汶鶴心中盡是滿腹疑問。一離開監牢,就馬上找他解答自己的困惑。
“他們說的是真話。首先他們二人身高不足六尺,又為了練縮骨術,身形極為消瘦,根本不利於與人正面對抗。”
“其次,我剛才說三名更夫都是被捅了腹部而亡的。”
“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,為何你要編造死因?”
“為了觀察他們的反應,如果他們是兇手,聽到我這麼說,起碼會透露出一點驚訝,但他們的反應很自然,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哪裡奇怪。”
這個理由並不能完全說服曾汶鶴。“那也可能是他們故意假裝,做戲罷了。”
“我相信人的第一反應不會騙人,如果是做戲,未免這戲也太好了。”
杜子央伸了個懶腰。“這兩起案子,果真毫無關聯。”
“那這條線索算是正式斷了?”
“一計不成,二計再生。這條線索斷了,咱們就去找新的線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