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掌門,你可不能只對嚴姐姐偏心呀。”
袁紫衣眼珠子一轉,立刻說道,“怎麼也得教我一門像樣的武功吧?”
嚴詠春臉紅耳熱地想捂住她的嘴,嚴父在旁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,江聞的臉皮卻是刀扎不進的程度,揮手像趕蒼蠅一樣驅趕著。
“別鬧,金龍鞭法沒被打疼是吧?還想學武功就先拜入武夷派。目前本門弟子名額已滿,連石獅子的崗位都已經滿編了,或許姑娘你只能忝居灑掃一職了。”
“哼!”
袁紫衣聽得無名火起,索性抱著手臂扭頭不理會江聞。
“嚴姑娘,你們去廣東可有投奔?如今兵禍四起,貿然行走怕是會有危險。”
江聞善意地說道。
“父親說廣州城中還有幾房親戚,或許可以投奔。”
嚴詠春看了一眼父親,輕聲說道:“如果不行也沒事,江湖傳聞南少林正在廣州大佛寺舉旗重建,以我師父和父親的少林根底,總能有個落腳點的。”
江聞驚詫地問道:“南少林去廣州鬧事了?洪熙官他們膽子這麼大?”
上個月在武夷山中,天地會陳近南和朝廷欽犯洪熙官聯手,拖延覆滅了清廷的三路大軍,早就被記恨關注上了,這時候大張旗鼓的行動,簡直是老壽星上吊。
嚴詠春搖了搖頭:“並非洪熙官師兄。雖然我也很欽佩他的所作所為,但在廣州大佛寺打出旗號的是南少林兩位名宿,至善禪師和三德大師。”
“欽佩什麼的就不必了。”
江聞神色不自然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,“嚴姑娘你三天兩頭打他親生兒子,再欽佩他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的——雖然他本身就沒有好臉色。”
“我們只是切磋武藝。雖然確實有些以大欺小,但是……但是……”
嚴詠春瞬間侷促了起來。
她只要不在武場切磋的狀態中,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民家少女,根本看不出自信驕傲的女俠風采。
對此,洪文定端坐著面無表情,儼然一派宗師風範。
“無妨,嚴師叔無需放在心上。”
江聞忍不住腹誹道,洪熙官這到底是什麼遺傳基因,父子倆怎麼跟複製貼上出來的一樣,難不成是靠有絲分裂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