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羽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,“要是換了主子來,他也會和我做一樣的事兒。”
“寧曜才沒你這麼幼稚,你去找駱琴簫有何用,她也是聽她主子珺瑤郡主的話才做這事的。”望月拍了一下松羽的肩膀,“真要找,你現在就回頭,到皇宮裡找珺瑤郡主去啊。”
“我不,”松羽梗著脖子,拒不低頭,“柿子還挑軟的捏呢,我今兒就要去問問她,咱們跟她無冤無仇,幹什麼這麼害咱們。”
望月見勸不動他,只能軟下語氣和他說:“松羽,擒賊先擒王,打狗看主人,你把狗打了,狗主人不一樣活得逍遙自在,咱們別費那麼大勁兒了。”
“籲——”
松羽猛地一拉韁繩,馬兒前蹄高高抬起。
望月則差點一頭栽出去。
得虧松羽眼疾手快地騰出一隻手來拽住她胳膊,不然望月的臉得貼到馬屁股上。
望月嚇得心臟噗噗跳,一回頭,就看見松羽一臉桀驁不馴地對她說:
“打狗確實沒用,但要能讓狗回去咬他主人呢?嗯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望月有些艱難地直起身,坐在松羽旁邊。
通體漆黑的馬睜著同樣漆黑的眼睛,伸長了脖子去夠路邊牆縫裡冒出來的紫花苜蓿,可惜脖子短夠不著,它便往路邊又挪了幾步。
馬車上坐著的兩人因為慣性搖晃了一下。
“璋王那個女兒,咱們和她打的交道也不少了,你看她那樣,像是能編排出這麼場大戲的人嗎?”
按照珺瑤郡主的作風,估計會先惹些事情,再當眾說望月冒犯她郡主的地位,然後讓下人把望月拉下去打板子才是。
畢竟這類事情她做得也不少。
今天在宮裡明著和望月作對的幾人裡,珺瑤郡主是一個,秦家小姐是一個,駱琴簫也是一個,還有已經被丟到亂葬崗的玉竹,和那個張天師……
玉竹和張天師定然不會是這事情的始作俑者。
秦意如看起來柔弱,也像是有心計的樣子,不過她是棵牆頭草,珺瑤郡主被罰,她立刻便撇清了關係,說是郡主逼迫她做這些事的。
“不是珺瑤郡主,也不是駱琴簫,那是秦小姐?”
望月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答案。
“秦意如干什麼要這麼針對你?”松羽一口否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