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那幻術時間不長,可以等它變回人樣,再加以審問。”許道長忽然說,直接燙死,或許太便宜他了。
皇帝不耐煩地揚了揚手,侍衛把黃鼠狼塞進鐵籠子裡,黃鼠狼嚇地吱吱直叫,怎麼叫也沒法口吐人言。
趙元珍一路看著張天師被侍衛拎下去,不禁皺緊了眉頭,心裡不知在盤算著什麼。
皇帝深吸一口氣,下了判決。
“來人,珺瑤郡主於皇后壽宴上聚眾鬧事,戕害命婦,夥同道士在宮中施術,即日起,幽禁於流霜宮,不準人伺候,也不準任何人探望。”
“皇上?!”
連同皇后在內,在場眾人皆是一驚。
珺瑤郡主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,頹然歪倒在地,眼淚從杏眸中奪眶而出。
從來沒有王侯之女在宮中犯事之後,會被單獨囚禁於一座宮殿之中。
流霜宮與冷宮一牆之隔,和冷宮一樣破敗不堪,多年無人打理居住,住進那裡還不準人伺候,等於是要她的命。
“皇上…您這是?”
皇后眼前一黑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只有後宮嬪妃犯事才會被打入冷宮,怎麼說珺瑤郡主也是皇上的表妹,即使犯下重罪,也應當由宗正寺來關押審問。
“皇后有何異議?”
皇后強作鎮定,以商量的語氣對皇帝道:
“陛下…珺瑤還是個姑娘,又是皇族子嗣,理性交由宗正寺來管,流霜宮與冷宮相鄰,是關押後宮嬪妃的地方…您將她囚於宮中,讓珺瑤今後如何自處呢?”
姑娘家以清白為重,何況珺瑤已到談婚論嫁的年紀,被囚在後宮之中,於她名聲有損。
皇帝卻只是堅持道:“朕意已決,皇后不必再多言了。”
“可您總得顧及璋王的面子…”
“朕已經十分顧念與璋王的叔侄之情了,只可惜他教出的女兒,不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朕留她一命,已是仁慈。”
話說到這種地步,就是皇后也無法改變。
她只能嘆了一口氣,將頭偏向一邊,不再看癱倒在地的珺瑤郡主。
殿內眾人各有心思。
秦意如從剛剛開始就不敢吱聲,生怕自己也被捲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