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曜眼睛都沒離開手裡的書,手倒是伸到矮几
上的盤子裡,抓了一大把炸花生米。
男人手本就大,望月眼瞧著盤子裡的花生米瞬間少了一大半,罪魁禍首漫不經心地往嘴裡丟了一顆,還不忘來上一句:
“下酒不錯。”
“那奴婢給主子上壺酒吧。”
文南倒是耳朵尖,在那邊新搬來的架子上收拾書本,還能聽到寧曜在這兒說的話。
“也好,我記得窖裡有罈子好酒,就要那個。”
“是。”
一聽到酒,望月頭就開始疼。
嘴裡的花生突然也不香了。
望月氣惱地把手裡的花生米放回盤子裡,拿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。
此時見到松羽進來,這孩子一直噘著嘴,似乎十分不開心,但該通報的事情還是得通報:
“將軍,承平大人來了。”
寧曜連眉毛都沒動:“人在何處?”
“在正廳。”
“把他帶這兒來吧,我懶得動彈了。”
松羽嘴角抽了抽,還是應道:
“是。”
望月想起來,昨兒赴宴的時候承平也在,而且那宴會就是璋王爺為珺瑤郡主所辦,讓他寶貝女兒挑個入得了眼的夫婿,卻誆了她和寧曜去做陪襯。
對她來說,璋王這事做得多少有些不太道義。
而承平昨兒也被請了去,承平身為副將,和寧曜差不多年紀。男子弱冠之年便娶妻生子,在他人看來,寧曜和他都二十好幾了,兩人這光棍打得倒是一個比一個堅定。
屬實是難兄難弟啊。
只是現在寧曜這棵老樹都開花了,他衛承平這串啞炮,丟出去還是聽不見響。
望月那時喝多了不記得,但寧曜是真情實感替望月記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