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沒說她和寧曜是那種關係啊?
望月剛想辯解,侍女們卻都是一副“我們都懂”的表情,扶著更衣完的望月坐到床上。
玉竹剛蹲下來準備幫望月脫下鞋子,望月卻一臉不自然地阻止了她。
“這個就不用了,我自己來就行。”
說完望月就利索地脫掉鞋子,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。
玉竹還愣著,文南出聲道:“既然姑娘說不用便不用了,玉竹,還不快謝過姑娘。”
“哦對…謝過姑娘。”玉竹連忙謝道。
氣氛有些尷尬,文南找了個理由打發了玉竹和連英出去,然後幫望月掖好被角,放下床幔。
“姑娘,這些事情合該是我們這些奴婢做的,玉竹那丫頭年紀也不大,做事少開些竅,您莫要怪罪她。”文南低聲對望月解釋道。
望月知道是脫鞋一事本就是她唐突,文南一說倒只變成玉竹做事不好了,不過想來也合理,奴婢做事自然得看主子的心情來,主子要是不高興,就算是奴才做的是分內之事,也都是錯的。
“我並非是怪罪玉竹,她沒有錯,你告訴她讓她別多想。其實我也是覺得,同樣是好人家的姑娘,誰也不知道她小時候在家裡是不是被寵在心尖上,即使是做伺候人的事,也應當得到敬重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
“文南,以後若是穿衣脫鞋之類我自己能做到的事,便由我自己來做,其餘我做不好的你們再多幫襯幫襯,大可不必那麼尊卑有別,也不用動不動就行禮下跪。”
文南驚訝之餘還有些感動,她十一歲時就開始伺候別人,什麼樣的主子沒碰見過,但是這麼多年來,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。
“那奴婢就替玉竹和連英謝謝姑娘了。”
望月微笑著對她點點頭,“時候不早了,你們先下去歇著吧。”
“是,姑娘好生安歇吧。”
文南下意識地就要蹲下行禮,望月眼疾手快地拉住她:“我都說了不必動不動就行禮。”
“是奴婢忘了,那奴婢就先告退了。”
文南吹滅了床頭的燭臺,放輕腳步出了房門,不出一絲聲響地把門關好。
連英正在外頭候著,見文南出來,拉著她小聲說:“文南姐姐,可是我們說錯了什麼,姑娘為何對玉竹姐姐生氣啊?”
文南沒有答話,而是看了看四周,沒有瞧見玉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