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箭一經射出便不能再改變路線,而上萬人交戰之時,影響因素過多,要想在萬軍之中單單射中敵方將領,幾乎不可能。
“天時地利……只缺人和了啊,”黃達神秘一笑,“那若‘人和’可以扭轉天時與地利,又會如何?”
阿七沒有回答,只是垂眸盯著地面。
“飛羽營也累了,回去好好想想老夫的話吧。”
黃達擺擺手,示意他們可以下去了。
剛壓下去的火,又被黃達給點了起來。
阿七強壓下怒意,在黃達帶著笑意的眼神中,帶著飛羽營離開了主帳。
剛出營帳,十五就怒不可遏地罵道:“他黃達是什麼東西,敢這麼跟飛羽營說話?”
一旁的十七睨了他一眼,薄唇緊抿著。
十七便是當著望月的面,將那細作一箭穿心的人。
望月抱著阿虞剛溜進營地,便撞見了站在主帳外的飛羽營。
她小心翼翼地收斂氣息,老樹婆婆說山上有修行之人,望月半路上就感知到了。
只是那些人的修為還沒望月高,她簡單屏息就能完全隱藏自己。
十七一直覺得有人暗中跟著他們,他知覺一向敏銳,但回頭看了幾次都沒有發現跟蹤他們的人,此時在主帳外再次有了那種感覺,他下意識往望月藏身的地方看,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。
可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?
阿七安撫了十五,發現十七一直盯著某個方向看,便問道:“十七,瞧什麼呢?”
十七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:“沒什麼。”
阿七有些無奈,他這幾個師弟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,十五性子急,十七性子冷,十八就完全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,一個都不好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