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承平要拉著她，可文南堅持要甩開他的手，用盡渾身的力氣掙扎著。
旁邊跪了一圈的人也不知該怎麼辦，只能繼續跪著。
情急之下，衛承平一個手刀擊在文南後頸，文南頓時身子一僵，接著軟倒在衛承平懷裡。
他把文南打橫抱起，冷冷看了一眼旁邊跪著的下屬們。
“你們，去城門當差吧。”
“是。”那些人冷汗直冒，齊聲應道。
衛將軍從來不是好糊弄的，他的話不多，但只要說出口，都是不容置疑的。
他們之中的一些人費盡心思才混到在將軍跟前當差的職位，這一下，只能去城門口吹著冷風搬磚頭了。
沒想到衛將軍及其愛護這個女子，這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？
……
而此時，在離衍江城數里外的小道上，奔霄馱著望月疾馳，奔跑過的地方皆揚起沙霧。
望月雙手緊攥著韁繩，手腕上的玉顏在黑暗裡發出亮光，她的雙眼、以及奔霄的雙眼，都發出和玉顏一樣的詭異光芒。
奔霄不知疲倦一樣沿著小道往北邊跑，路邊都是張牙舞爪的死樹和枯草。
照這個速度，不用等到天亮，望月就能趕到原州府。
她狠狠嚥下去一口空氣，強壓下從喉嚨裡湧上來的腥甜，但下一刻，那些血就反湧上來，止不住地從嘴角溢位。
“該死……”
望月低聲咒罵了一句，騰出一隻手捂住丹田處。
疼……
丹田處就跟在被刀割一樣。
她自己無法運轉內丹，為了讓奔霄維持體力，望月只能調動玉顏的力量，讓玉顏來強行開啟內丹，再將內丹裡儲存的靈力輸送到奔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