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卡車上,張世勳坐在駕駛座旁邊,捧著手中古籍,古籍的紙質似,非金非銀很是非同一般,淡黃色的紙質數百年卻沒有那種潮溼腐朽的感覺,反而異常的柔滑和乾燥。
張世勳讀著先祖溫濤的手札,想象著當時的情景,那時候應該修道已經開始落寞了。
讀到“世間重技而不重功”,張世勳更是多有感慨,確實如此。
他在家中取出的修煉典籍雖然種類繁多,但少有真正能夠修道超凡入聖的境界的,多為一些雜門技巧,諸如:蠱毒之術、陰氣修煉之法、還有一些養鬼的術法。
那麼一個神話時代,僅僅是這些術法,可是有點小家子氣了。
估計這就是先祖所說的流於平庸了。
就是不知道所謂的長生法究竟是怎麼回事?
張世勳順著古籍的文字繼續看下去。
“……此千餘年之道修乃於此絕,亦可嘆悲。吾盜天下,一為助天子覓傳國璽,二為欲於末法時窺長生之地,所以尋天下道修典籍,盜四海之墓。
此時朝中之儒已爛至其中矣,結黨亂政,比之我等內臣尚且不如,況濟世安民乎?
我,真小人;儒,偽君子。
無能而位,如此罷了,國朝之衰必自此起。
惜乎雖得傳國璽,然帝有璽無我,有餘則無璽。
終我藏璽於墓,若爾有從龍之志,可取傳國璽與王,此可得一世榮華……”
從先祖溫濤的手札之中,可以看出那應該是大夏處於風雨飄搖的時代。
按照先祖生活的年代來說,先祖寫這手札的時候很有可能是大夏出現內亂的時候。
張世勳看到先祖對於傳國玉璽的囑咐,他也不由得有些被先祖溫濤感動,即使是皇宮內臣,他卻依舊留意著過繼後人。
或許多是如此吧,他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,送走過許多的老人,即使很多老人生前未必好人,但是死前多半是和藹的。
這也算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了。
可惜,那此傳國玉璽非彼傳國玉璽,如果是當初弄出驚天動地動靜的那枚玉璽,別說是他們無力取之,如今整個大夏恐怕也沒有人,能夠取之,除非玉璽自願。
傳國玉璽除了出世時鬧出動靜外,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訊息,想來很可能已經落在帝國手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