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看到碧瑤那乞求的目光，微微愣了下，道：“當然可以！我跟你娘她雖然是姐妹，但我比她要年長不少，你娘她啊，小時候就呆呆的……”
“她時不時就會發呆，有時看著路邊的一朵花，地上的一隻螞蟻，也會看到痴痴傻傻的，呆呆地看上半天。”
“因為她老是這樣，大家就叫她‘小痴’，後來叫的時間久了，也就成了她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“鬼王宗以前並不在狐岐山，是上一任鬼王同我商議後，才搬到了這。那時候，鬼王宗有一個很有趣的年輕人，他老說他要振興鬼王宗，振興魔教，經常跑來我們狐族找小痴……”
不遠處，一片草地上，幾道身影出現，鬼王剛到，便聽見有人在說他年輕時的事，不禁咳嗽了兩聲。
兩聲咳嗽，引起了碧瑤、小白等人的注意。
看見鬼王，碧瑤欣喜道：“爹！”
鬼王衝她點了點頭，看向小白，看了好一會兒，才嘆息一聲，道：“幾百年不見，你還是風采如舊！”
小白看了看他，道：“你比當年更強了，也終於達成你的心願，成了鬼王宗主。”
鬼王搖了搖頭，“再強又能如何？不還是救不了她？”
小白、碧瑤均一片沉默，連鬼王自己也陷入了沉默。
過了會兒，鬼王道：“你回來，這是大喜之事，我這就吩咐，為你接風洗塵。”
“不！”
小白搖頭道：“我想先去看看小痴她們……”
鬼王怔了怔，而後應道：“好！”
小痴她們已死多年，早不在人世，小白要去看的是她們埋骨之地。
鬼王引路，小白走在其後，李緣、碧瑤、六尾白狐和小三又在其後。
六尾白狐看了眼走在前邊的小白，向李緣真誠謝道：“多謝，若不是你，我今生也不知還能否再見到孃親。”
李緣搖頭道：“小六哥客氣了，這本就是我應做之事！”
碧瑤看了看李緣，心中又浮現起那個困擾了她十年之久的問題：“你究竟想做什麼呢？”
自從發現李緣藏著秘密後，這十年，碧瑤一直在思考李緣的目的。
原本她想過，李緣可能是正道派來的臥底。
可李緣在鬼王宗這十年，沒做任何有損鬼王宗的事，反而還為鬼王宗的壯大強盛提了不少優秀建議，甚至將“太極玄清道”教授給鬼王宗眾人，增強鬼王宗實力。
這能是正道臥底？
既然不是正道臥底，碧瑤又想李緣可能是想將鬼王宗據為己有，利用鬼王宗一統魔道，然後再一統天下。
可是，據碧瑤觀察，李緣又不是那等權欲極強之人。
這讓碧瑤迷惑不已，搞不清李緣想做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