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該知道這一位幹了什麼,我寧家人在外面不是好欺負的!”
“當然、當然,”戚籠笑容不變,“只不過寧家的臉面若是要靠尋花問柳來達成,那還是不要的好,萬一得了花柳,多尷尬。”
“你!!”寧紅被氣的面色通紅,而鱉龍王眼珠子眯了眯,添油道:“道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小一輩的事交給他們處理嘛,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老話,打了徒弟,來了師傅,然後師傅被亂棍打死。”
戚籠笑道:“我這人比較喜歡講道理,但是爭風吃醋這件事上,本身就沒什麼道理好講,總不能任由我家小輩被這針法戳死吧,寧家人好生霸道,跟寧乞道這個名字有點不符啊,都乞道了,怎麼霸道呢。”
寧紅寧塵色變,單論眼前事,若是對方能夠低聲下氣認個錯也就算了,但寧乞道在寧家有著極其神聖的地位,對方這般說,便是觸動了二者心中禁地。
“敢侮辱我爺爺!”
“找死!”
寧紅寧塵幾乎同時出手,寧紅意識到對方的法術剋制五金,反手一抓,一隻元氣大手便幻化而出,二色輪轉,好似囊括了一個小天地;向戚籠身上撈去,而寧塵將手一引,一套品質不下於‘血煉乾坤’的飛劍射出,十七口飛劍連成一線,罡氣更是孕育而出,無堅不摧。
修士不是武人,武人出手可以切磋,但是修士只要出手,便是決生死。
而且正道中人更不是好好先生,寧家人鎮壓西海近千年,早已養成了說一不二的霸道性子,倒不是飛揚跋扈,而是寧家的修煉功法本身就講究寧在直中取、不在曲中求,按照本性行事,才能功行精進。
當然,若是按照本性行事被人打死,那就是另一碼事了。
寧紅寧塵為了這點小事出手,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,在法場之中,便是在寧乞道的視線之內,所以他們完全不忌憚出手。
什麼叫仙二代,不是被人打死,老祖宗才出山報仇,而是在老祖宗的視野下,主動挑戰敵人。
寧塵心想,處男問題沒解決,還為此跟人打了一架,回頭挨罰是肯定的了,又要在某個苦行洞天熬個三年五載,倒黴之前還不得狠狠撒歡。
寧紅心想,欺負我弟弟,還侮辱我家長輩,管有理沒理,先打了再說。
天道無常,更無善惡,講道理這種事,不僅在魔道之中不存在,在正道之中更不存在。
戚籠嘿嘿一笑,一點意外都沒有,一手拎起李元吉,一邊單手虛抓,各種磁性法術噴灑而出,磁雲、磁電、慈光、磁氣,都是無形無相,但卻能扭曲各種法術。
做為寧家子弟,基本上屬於啥都不缺,寧塵的這套水晶劍是兩界間隙的天光凝成,屬於半個先天之寶;而寧紅更是煉就了寧家獨有的二氣元神,法力強大,劍身上的天罡劍氣不斷灑下,破開磁場,而寧紅甚至直接顯化出了兩座百丈的元神法相,兩個都是大袖飄飄,形似道人,二尊法相交替輪轉,甚至能夠形成兩倍強度的真神領域。
‘二氣元神,不是陰陽、也不是南北磁光,給我的感覺,反倒像是天地。’
戚籠抬頭,感受到對方領域的壓迫,微微皺眉,屈指彈開一道道劍影,然後雙手再度一撮,一道青光從掌心湧出,青光節節高漲,每漲一寸,二氣元神便輩擠開一分。
“大人,我可以替你對付那小子!”李元基道。
“不用,你在旁邊看戲便好,一旦出事了,我可沒功夫護著你,”戚籠笑呵呵道。
李元基不解,在他看來,眼前這兩位雖然強大,但戚籠神態輕鬆,明顯是可以對付的。
更何況,他曾見過戚籠真正出手時的姿態,與現在完全不一樣,那是一種毀天滅地般的恐怖。
而戚籠並沒有施展這般手段,反而反手祭出了九竅山,山中戍土精英鋪天蓋地,覆蓋向那套水晶劍,同時反手一抓,祭出夜簫,一層又一層夜境卷向二氣元神,攪的寧紅的意識一陣陣恍惚。
‘兩道真神法寶,還有一種居然是針對精神的寶物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