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刀的刀,就像是天意一般茫茫不可測,旁邊的呂傲侯連反應都沒生出,這刀意便將戚大寇冰封。
“嗯?”
刀光並沒有如想象那般,將戚大寇四分五裂,而是如同琥珀一般,將其封印在虛空,同時虛空倒轉,一種奇異的生機正從天地倒灌入戚大寇體內,肉身與精神上的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。
呂傲侯雙眼一縮,一刀轉天機,這種刀術,難以想象。
而且她注意到了對方手上的那口刀。
那是一口殘刀!
刀身寬而大,呈古銅色,散發著一種亙古滄桑的氣息,刀身更是渾然天成,無有開鋒,從刀柄一直蔓延到刀身中央,然後嘎然而止。
這口刀本該最精華最鋒銳的所在,卻是空空蕩蕩,不知去向。
天刀居然是一口斷刀!
旗袍女人手執油紙傘,站在暗河之上,靜靜的看著這個中年人。
“你想保他們?”
天刀點了點頭。
“別忘了你答應我的。”
“我自然不會忘記。”
天刀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儒雅、隨和。
旗袍女人轉身,一雙大白腿優雅的走在暗河中,姿態綽約,消失於黑暗中。
而天刀轉過身來,道:“你們跟我來。”
呂傲侯忙帶上戚大寇所化的琥珀,觸感柔軟,卻像是觸控一個世界。
三人到了月亮之上,這‘月亮’同樣是一塊隕石,大約有幾十裡,滄桑古老,因為倒映著大千世界的光線,所以呈現玉白色。
這麼空蕩寂寞的所在,天刀一待就是三百年,這三百年內,無有真神能夠入界。
“天刀師叔?”呂傲侯試探性的叫了一聲。
“我自恢復意識之後,便已經捨棄這個名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