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,龍脈能與大劫之力對抗,靠的不是力量本身,而是力量孕育的天地造化。”
“春誅、夏戮、秋絕、冬陷,不,不對,”戚籠輕輕一笑,自言自語:
“應該是春生、夏長、秋藏、冬蘊。”
戚籠每說一句,便有四季之景生出,萬物初生、百草瘋長、新舊交替、冷冬復生。
只是有幾處景色並不圓滿。
‘這說明六冢宰中,依舊有幾處神職留在此界?’
“看來你那裡解決了。”
一道同樣的腔調,卻莫名粗糲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你居然沒出手,出乎意料,”戚籠笑道。
“你會在絕境指望我?”
“那倒不是,你我都不是求人的性子,生死而已,不過突破境界的燃料;只是我不會束手待斃,你自然也不會。”
戚籠頓了頓,道:“可是那種層次的黑暗降下來,你居然沒有出手,奇怪,你居然會把性命寄託在我手上?”
“當然不是,”戚大寇冷冷道:“你以為我不想出刀嗎?”
“那你怎麼不出刀?”
“我出刀,你就會死,一定會死!”
“什麼意思,”戚籠面色一變,“你是說,剛剛那個黑暗,跟我們的出生有關係,而且是敵非友?”
“絕對!”
外道最深層,一滴又一滴汗水落在黑暗中。
戚大寇保持拔刀的姿態,眼角抽搐,滿頭大汗。
剛剛黑暗降臨,他突然腦袋劇痛,一幅幅畫面從腦中突然冒出。
畫面中,自己就是在這種層次的威懾下,被人從背後用刀捅死!
那口刀給他的感覺——就像是天上的那一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