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神而聖,不王而王,血麒麟血脈雖然不是十二神王之一,但聖人出,麒麟才現世,鍾吾國能在天災年代立國,這隻麒麟功不可沒。”
邪龍皇頓了頓,道:“傳說中,正是上古聖人指點,血麒麟才輔佐一代妖皇立國。”
語罷,這位像極了波旬的化樂天之主自嘲一笑:
“看來,我們這神庭到底立國不正,連麒麟都要逃走。”
對方似乎並不在意兩位神王的出逃,這讓白澤先是皺眉,然後展顏一笑,道:“要不要屬下率領天神兵,將這隻麒麟再捉回來?”
“算了,強扭的瓜不甜,再說這麒麟一脈畢竟是這方天地的大氣運之一,總不好逼到那一邊去。”
白澤深深皺起了眉頭。
邪龍皇轉頭,見狀笑道:“不過你也不要擔心,放他們出去,自然有放出去的用途,不出意外的話,他們是看上了神侯捨棄的那條龍脈,你知道它在哪裡嗎?”
“神侯自從證就真神之後,與昔日屬下漸行漸遠,本公子自然不清楚。”白澤不耐煩道。
“也對,”邪龍皇沒有深究,只道:“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養寇自重,燭龍也跟去了,那條龍脈他也很感興趣。”
白澤抿了抿嘴,燭九幽可是真神分身,於她而言,它更是寇。
“放心,自從七夜真人奪了燭九幽的‘九幽’之力,就註定了他不會加入真神的陣營,七府的叛黨,是我暗中派去的,他是自己人。”
白澤微微訝然,然後笑道:“既然你有所安排,那我就放心了,若是龍皇無事,屬下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慢走,不送。”
等白澤公子走後,邪龍皇的眼神漸漸變的幽深,好半晌,才自言自語。
“其實說到底,你們不都是寇麼。”
……
“我說小兄弟,咱們這是去哪兒啊?”
眼前的虛妄白霧緩緩分開,取而代之的是血色的世界,殘兵、斷刀、龍蛇在烏雲之中起伏,時不時的一個驚天霹靂,打的天際一片慘白,慘白之中,倒映著一道道天神幻影。
感受著一股又一股恐怖的氣息,虞老道瑟瑟發抖,下意識的靠近了戚籠。
戚籠抬起頭,掃了一眼四周,由於是血麒麟開道,所以這虛妄界中,倒映的血麒麟的記憶。
“戚兄,該你落子了。”
血雲之中,戚籠和血麒麟坐在棋盤兩側,皇甫天奇左手拿棋罐,右手敲著膝蓋,看上去興致勃勃又遊刃有餘。
二人下的不是任何棋路的棋子,沒有任何規矩,進可吃、退可殺、圍可吃,真要完全不要臉面,一子可換對方所有子。
按照皇甫天奇的說法,這種玩法叫大亂鬥,鬧中取真意。
不過兩人的精神都依附在其中,看似千變萬化,沒有規矩,其實蘊含著二人的武道演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