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忘了,你四哥可是有一條龍脈。”
“龍脈有這麼恐怖?”紅煙繞自言自語,她現在也只能把這種層次的力量爆發,歸結於龍脈這種天地至寶上。
不然她實在無法解釋那種心悸的感覺。
“你四哥實力強大,這不是好事嗎?”鶡後夫人用指甲套輕輕撣著香爐中的煙香,將縷縷白煙撣成霧狀,遮住了她的臉。
紅煙繞苦笑一聲:“乾孃,你難道不知道義父和那一位的交易,四哥奪了龍脈就已經讓人吃驚了,現在居然還展現出這麼強勢的力量,那一位會怎麼想?”
“怎麼想?當然是愛怎麼想就怎麼想,這方世界的女魃早就被第一代妖皇轟殺,死的不能再死了,那一位想要像燭九幽一般真身降臨根本不可能,既然如此,我們為什麼要怕祂呢,就因為祂是真神?那口刀既然在,我們就不需有任何擔心。”
見紅煙繞依舊面露愁容,鶡後夫人輕輕一笑,“別忘了,小四還未成半神呢,他能不能成半神,你義父說了算,別擔心了,交給你義父處理吧。”
紅煙繞眼光一亮,“義父他,要歸來了?”
……
就在同一時間,新任十大府將,紫衣道將的大營之中,先鋒使趙寧、娼娘子白月堂這兩位前呂閥十豹將,正陪伴著承天堡的幾位女眷,二小姐程離、花黎夫人、還有四小姐程卿,其中程卿和先鋒使趙寧是夫妻,所以一到武平天府,程離就迫不及待脫離‘薛保侯’的‘魔爪’,來投靠他妹妹和妹夫了。
幾人正聊著承天堡發生的大事,忽然間,趙寧、白月堂都是面色一變,尤其是趙寧,經過東荒一戰,已經在突破宗師的邊緣,他能感受到,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,猛然爆發出來。
這種力量不同於一般的天象變化,非要說的話,跟前幾日,某一尊真神意志的降臨頗有幾分相似。
是相同的恐怖層次。
“怎麼了,妹夫?”程離雖然也感到心頭一緊,但她畢竟實力低微,沒法感覺到更多,只是滿懷期待道,“既然紫衣姐姐成了府將,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跟薛魔頭一刀兩斷了!”
趙寧、白月堂對視一眼,都相顧無言,就連她的親妹妹程卿都苦笑一聲,自家這個姐姐真是被父親保護的太好了,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恐怖。
“二姐,寧哥他們在武平天府也很難,我們是關內軍閥,關外人不待見我們,而且紫帥是純粹靠武力奪取的府將之位,根本沒有交好的勢力,加上如今大戰將起,各方勢力都在瘋狂囤積各種戰備物資,紫帥現在正在頭疼這些事,還是——不要去麻煩她好了。”
白月堂更乾脆,兩條大白腿轉了一圈,然後翹了起來:“小妹妹,我也就實話實說了,像你這種情況,只有薛侯爺甩你的份兒,沒有你拋棄人家的事,無論承天堡是你大哥還是小弟做主,這種情況都不會改變,要我說啊,你還是乖乖洗白白送到那位侯爺床上,這樣至少能免去一些苦頭。”
“你們!”程卿氣的滿臉通紅,胸口劇烈起浮,最後咬牙道:“我程卿就是死!也不會成為行屍走肉,任人擺佈!”
語罷,她兩眼通紅的衝了出去,花黎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,朝幾人微微躬身,也追了出去。
程卿想了想,看向趙寧:“我也去看看?”
“去吧。”先鋒客溫和道。
程卿點了點頭,心裡想的卻是,當初父親讓薛保侯照顧寧哥,不知道這份承諾還有沒有效,但不管如何,都不能讓這個大小姐壞了與薛府的關係。
等就剩二人後,白月堂風騷的臉蛋難得嚴肅起來,“剛剛那個波動,是薛保侯?”
“是他。”趙寧點了點頭,嚴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