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離話說到一半,就被對方暴怒的眼神給嚇的臉色一白,再也不敢多說什麼,只得拉著對方的手,一邊撒嬌,一邊哀求道:
“娘,你幫幫我,我真的不想嫁給那個魔王!”
“別胡說,為孃的打聽過了,那位薛將軍年青有為,不過三十,就是宗師,你說他是魔王,不就是因為他殺人如麻嗎?但哪個將軍手上不沾兵血,你姐夫也是將軍,在外面殺的人還少嗎,不照樣和你姐姐恩愛這麼多年,你這刁蠻的性子是該改一改了,伏低做小,他還能真怎麼樣你?”
“可是,可是,”程離俏臉一紅,結結巴巴道:“我聽說那薛保侯是個色中餓鬼,府上姬妾足有百名,見到美人就必定弄上床,每日大開無遮宴……”
‘胡說八道,哪有百名,明明才八十九名,也不是每日都開,隔三岔五才開一次的好不好。’
戚籠雖然不是薛保侯,但他覺的有必要替對方辯解一番。
然後便是家長裡短,絮絮叨叨,戚籠就不耐聽了,身影一閃,直接消失在了尼姑庵。
程天兇竟然還有第三位夫人?有意思,那個月姬是何許人也?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。
戚籠的精神魔念全數展開,籠罩方圓上百座宮殿,無孔不入,譬如,他‘看到’了六公子躲在暗室裡,一個人,一邊喝酒一邊流淚,他也‘看到’正在跟丫鬟一起,嘲諷薛保侯粗魯的四小姐程卿。
宗師之下,無孔不入,半神之下,無知無覺。
這就是戚籠如今的精神層次,避開少數幾個被風水陣勢嚴密籠罩的地方,戚籠終於從丫鬟僕人的記憶中,找到了程天兇的所在。
那是一座叫風吟小築的三層竹樓,碧綠一片的竹林隨著微風微微晃盪,小溪邊上,一座漢白玉雕成的座椅上,斷了腿的程天兇正坐於其上,狂熱的看向對面的女人。
女人坐在一塊太湖石上,兩眼空洞的看著小溪對面的藤蘿,身穿月白色的內衣,內衣很薄,近乎不穿,肉眼一掃,便能看到幾處敏感部位。
而程天兇一邊摸著對方的小手,一邊貪婪的偷窺著對方的酮體,渾身發熱,各處部位都發熱。
戚籠藏在暗處,嘴角微抽,老哥你不是說自己不行了嘛,看上去不是還挺行的嘛。
同時,他也微微疑惑。
程天兇給他的感覺,那是標準的老梟雄,別的不說,讓自己二夫人當面色誘他,那也是老狠人了,而且疑似知道自家二夫人和兒子通姦的事情。
說的不好聽些,如果戚籠生冷不忌,以合作條件要求那位百媚夫人服侍自己,他相信對方轉頭就會把自家夫人洗的白白淨淨,送到自己床上。
為什麼?為了自身的榮華富貴,為了權力,為了利益,而有了這些東西,什麼女人找不到。
而眼前的程天兇,卻讓戚籠想到了那位瘋狂迷戀後母的六公子,而且不是演技像,而是那他捕捉到的情緒,就是徹徹底底的愛戀。
老傢伙發第二春了?
程天兇迷戀的看著月姬,像是在看自己的此生摯愛,甚至眼神中還有一種朝聖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