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籠完全沒想到,一個宗師,武道的集大成就者,說被附體就被附體了,完全沒有一點徵兆,更沒有一點點所謂的反抗行為。
若不是他的‘菩提心境’可以庇佛,那麼這一次被寄生的,是不是就是他了?
還是說,這施邪兒,本來就是波旬的後手,後手中的後手?
一個神道長吏,再加一個斬邪大將,一個堅守自盜,一個奉命鋤奸,兩兩配合,做給外人看,這才是真正的鬥而不破!?
細思極恐!
戚籠的眼角抽搐著,足足過了一盞茶時間,才緩緩平復了心境,突然自嘲的一笑。
幸好那一晚上自己把持的住。
不然自己可就成為第一個跟魔王翻雲覆雨的男人了。
這可比斬赤龍刺激多了。
不過在出‘屍行圖’前,施邪兒應該都沒被寄生,或者說寄生的魔種沒被髮動,不然當初她與波旬聯合,自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。
這樣一來,本來不敢說一定能鎮壓半神,但至少保身有餘的局面,一下子被破壞了。
自己破壞了波旬的降臨,八難中的‘佛前佛後難’又在自己手上。
最關鍵的是,他可能是這世上,唯一一個知道‘屍行圖路線’的人。
所以很簡單的道理,自己不死,魔心難安。
那個厭火公恐怕也是這麼想的,迦樓羅血脈,標準的王族血脈啊,於地軍來說,無論是出於戰略意義,還是出於自身利益,都必須收回。
連夜跑路是不可能的,且不說能不能跑的掉,就算能跑掉,被地軍、天兵司兩股龐大勢力惦記上,奪龍局還怎麼進行。
好在這兩股勢力天然敵對,哪怕施邪兒被波旬附身,應該也不介意先用自己之手,鎮壓敵方一尊半神。
這是自己最大的憑藉!
波旬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,從雙方几十年的明爭暗鬥來看,地軍應該屬於另一股勢力,就是不知道這股勢力的目標是分蛋糕,還是掀桌子。
“鬥而不破,鬥而不破。”
戚籠自言自語。
明日一戰,即要確保對那尊半神造成殺傷,也要確保在波旬對自己動手之前,及早抽身。
這才是真正的鬥而不破!